拈花身边坐的人,当然就是他要在这里等着的人!
众看客都忍不住看了一下那个贵公子,见他神色不凡,都赶紧低下头去,一时间鸦雀无声!
刚才喊叫的是个普通的江湖汉子,见此情形只好低下头去,心想自己是不是惹事了?
燕青冷冷一笑:“灯不亮,有人拨;事不平,有人说!他千万般地作恶,欺瞒得了圣上,难道还不让世人说,还能躲得过!王八蛋又如何,大英雄也罢,便是那千秋的功与过,自有那青史点评,后人传说!”
这话很押韵,燕青说的抑扬顿挫,就像唱的一般!
贵公子一愣,心想这个说书人胆子真大,不由得鼓掌说了句:“不错!”
拈花冷冷地看了贵公子一眼,心想你是真的觉得不错?
燕青注意到这人,微笑着说:“方才说道镇关西师徒二人被大侠双拳打飞,围观众人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情绪,纷纷鼓掌叫好!要知道这位大侠的尊姓大名?他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开张不久的五行门的木鱼禅师!”
下面又有人一阵嚷,燕青叹气道:“唉,只可惜只可惜五行门得罪了京城臭名昭著的‘花花太岁’高衙内,现在是断壁残垣,没来得及逃命的大侠,非死即残!欲知木鱼禅师那一仗什么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贵公子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问:“年兄,他说的,可是真的?”
拈花点点头。()
下面的人正听得热血沸腾,被燕青后面的话一激,炸开锅一样:“开封府是他高家的不成,说抄家就抄家,还有王法吗?!”
贵公子正要站起来,问燕青到底有什么冤屈,忽然看到一个人刚走过来,正在距离说书台不远处坐下。那个人也是枢密院的太尉,名唤宿元景。
宿元景听到后面那一段,笑着说:“这位兄弟,当今圣上至圣至明,若能上达圣听,何愁冤屈无处伸?”
燕青看他不是凡人,拱拱手:“谢兄台宽心!可今日借书台宝地,胡乱说了一回书,今日茶钱,全都算在可身上,可只求一事:请诸位能将五行门的冤屈宣扬出去,莫让侠义之士流血又流泪!”
“说书的,你到底是何人?”
“实不相瞒,在下便是五行门的银飞燕!明教打着传道的幌子,我们尚可以江湖道义责之;太尉府权势熏天,我们一的江湖门派,如何能与之抗衡!”
拈花捣了捣贵公子,贵公子面色冷峻,见宿元景出头,这才脸色回转过来。
燕青朝众人拱拱手,来到宿元景面前,二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燕青便跟他去了。
先前的说书先生赶紧上去:“诸位啊,我们与五行门是井水不犯河水,方才他说的都是污蔑”
“污你娘的蔑!你们开黑店、弄人肉,真对不住‘明’字,说不定和高衙内是一伙的!”有人上来要打他,他抱头鼠窜。
众人嚷嚷一阵,总算散了。
“太子殿下,你听了银飞燕说的,又和感想?”拈花问贵公子,那正是太子赵桓。
“年南华,这不是你给我下的套吧?想说我纵容高衙内?或者是给乾坤道改名改错了?我明白了,这就是你三天前给我说的‘厚礼’?!”太子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