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和慕容晟一听,不约而同地拍掌称妙!
“两位大人之前不愿开棺,不过是觉得死人不会说话。死人不能说话了,可尸体会说话。”
“那现在就定明死因,择日开棺?”
柳云飞摇摇头:“大人,知道死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太尉府的知道他死于正常,而非横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世人都知道他的死时应该的,刺客是无奈的,这样大人才能真正舒心。”
府尹连连点头:“不错!找出真相又如何?!就像很多人事实上贪赃枉法,天理难容,按律当斩,可还不是在高位逍遥自在?!当今圣上英明,庙堂之上不也有豺狼当道者、狼狈为奸者?”
柳云飞轻声道:“大人能想明白这事最好,之前的悬赏告示增加,一切照旧。”
府尹点头,让柳云飞早点休息。柳云飞笑着说无妨,自己和慕容大人酌一番,大人明日还要升堂,不要倦怠。府尹回房休息不提,柳云飞和慕容晟喝酒,酒兴正酣,柳云飞说:“慕容大人,我有一不情之请?”
慕容晟此时对柳云飞敬若神明:“柳公子,万万不可再叫我大人!慕容在江湖历练多年,又在官场摸爬滚打,如若不是公子出手,此次死都不知何因由!公子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有吩咐,慕容万死不辞!”
柳云飞轻声说:“这几日在京城,看住钟双木,顺便给我打探清楚钟双木的下落。”
慕容晟吃惊道:“公子如何知道钟双木在京城?我又如何能看住他?”
柳云飞笑着说:“我猜他就在京城。你能看得住。”
翌日一早,柳云飞一个人去了太尉府。府尹听下人回报此事,正在净面的他把面盆打翻了,惊呆地问:“他去太尉府做甚?”倒是慕容晟一点不担心,给府尹宽心道:“高人自有妙招,大人且放心,我相信柳公子这次去定有大收获。”府尹问:“他昨晚给你说了今天的打算?”慕容晟摇摇头,府尹更加捉摸不透了,寻思着他能去做什么?太尉府会不会对自己起疑心?
柳云飞来到太尉府前,递了自己的名帖给太尉府的门子,说是太尉江湖上的故人。
门子开了个门缝,看他如此年轻,表情很不屑,仰着头叉着双臂在胸前,理都不理。柳云飞笑着说我有大把金银,只是给你反而是害了你,说着掏出一个金锭子!
这金锭子是他昨晚朝慕容晟借的,慕容晟却以为他要去青楼寻欢作乐,当时就说送给他了,权当谢礼。柳云飞晃了晃,又将金锭子放在怀里。
门子见了金锭子,满眼放光,说声“稍候”,把门一关,拿着名帖就进去层层汇报找太尉了。
太尉这一天因为不用上朝起得晚了,正和衙内一起吃早点,见有一个人自称是故人来访,名帖上是“樵夫柳斐”,非常不悦。旁边有人说太尉何须动怒?这等人就应该用些言语臊臊他,否则哪里都敢进?太尉一听正合心意,随便轰出去显得自己修养不够,问那清客如何写?清客略一沉思,附耳给太尉说了。太尉一听,连声说好。衙内也说这样才能显出爹爹的文韬武略,太尉笑着说:“本朝盛行对对子,伍虞侯,就依你说的写!臊臊他!”
这是什么句子?众人一看,都竖起了大拇指:
“持三寸帖,见二品官,一等狂妄,樵夫怎敢称故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