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康硕这个名字，沪都微电子光刻机项目总工程师神色猛然一激动，如此发问。

“是的，就是他想要见一见你们。”华维这边给予确认。

“可以，可以，我把工作安排一下，明天就可以有时间！”总工程师立即答应，并且还说道：“是他来沪都？不行的话，我去西州也可以！”

华维负责的对接的人瞬间郁闷了——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有前科！”康硕听于东说起这回事儿的时候也是调侃道：“去年你们挖人挖的沪都微电子受不了都去市里告状了，怎么也得防着你们点啊。”

“我们只是愿意给工程师们应有的待遇，这谈不上挖不挖的，他们待遇不好，给的少还能拉着别人不让走？没有这样的道理！”

于东辩解道：“更何况，我们挖的人全都是中层以下的，并不会影响他们现有光刻机研发的进度。”

“那你们的进度怎么样了？”康硕一笑，他跟于东争这个干嘛，挖的又不是他的人。

“本来就是着眼于未来的投资，光刻机的复杂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短时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进展。”于东摇了摇头。

……

康硕当然不可能让一大把年纪的总工程师来西州，如果真的有问题，还得现场勘查呢，来西州能解决啥问题？难道真就为了见个面，那才叫闲的！

第二天一大早，康硕就乘高铁来到了沪都，见到了他们的光刻机总工程师一行人。

“问题在哪？”总工程师一脸愁容：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们的ssa800系列前道制造光刻机的零部件都是能够满足28n精度需求的。

“但实验就是不成功，也不能说不成功，就是不稳定，极度不稳定。”

这并不是什么机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康硕问起这个问题，总工程师立即就回答了。

康硕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不稳定，而不是做不到，这就希望很大：“你们在实验的过程中做到的最大精度是多少？”

“最大，”总工程师思索了一番，最终说道：“单次光刻最大精度达到过20n。”

“20n”康硕沉思，随后嘀咕道：“这个精度完全可以了啊！”

“20n是可以，但这个精度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同样的流程、同样的操作、同样的环境，我们甚至苛求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天气、同一拨人，但这个结果就是复现不出来。”

总工程师一脸苦笑：“我们实验的多数精度区间实在6590n，保证良率的情况下65n已经是极限了，我们不可能把这样一个东西交付给用户，然后声称精度达到了28n吧？”

“曾经做到过，那就是有这个能力，只需要找到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复制就行了。”康硕说道：“兴许，我有办法。”

如果是硬件问题，康硕绝对没有任何办法，但现在看，硬件水平肯定是达标的，总工程师也说了，零部件能满足28n的前道制造需求，而且他们也真的曾经做到过。

那就是系统问题了，这就很好，回到了康硕自己的老本行——产线系统调试，实验室的试制产线也是产线，光刻机的控制系统也是系统，康硕也是研究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