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影卫最近死了一大半,可是他的手笔?”陆轻鸿手指颤抖,怒指关杰:“他,他们逼人太甚!”
影卫死光了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关杰反而觉得是幸事,师父只有没了爪牙,才能安生一些,即使回不到过去,也不想这样满肚子仇恨。
他轻声道:“就我知道的情况,影卫并不是被九道门的人打压。”
“那又是何人?谁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剩余几十名影卫无声无息消失一半,而且找不到任何线索。”
“我并不知情,师父,你要是担心,将他们召回来便是。”
“召回来?说得轻巧,寸功未建,还想我收留他们,我这老脸往哪里搁?我这长老身份只是摆设不成?”
“那弟子也就无能为力了,如今芙山封山,听掌门之意,安心蛰伏才是正道。”
不提掌门还好,陆轻鸿突然勃然大怒:“你,你你…你究竟是谁的弟子,谁把你捡来拉扯大的!”
“师父,你执念太深了。师弟肆意妄为,你又一贯放纵,才有此劫。即使不死在陈剑洲手上,也会死在其他人手上,何必呢?”
“混账!滚,从今日起我陆轻鸿和你关杰之间再无瓜葛。”
关杰心痛道:“师父,你能不能…”
“滚!”
干巴的小老头吹胡子瞪眼,和原来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关杰知道自己不能顺着师父,这样只会让他越陷越深,更加不能太武逆,那样一无所剩的他,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所以他起身,到了屋外,拎着酒壶坐在房顶上方,月色当头,清辉阴冷。
陆轻鸿又哪是真想他离开自己,出来后看到他还在房顶上,心里大石落地,总算还是有点良心的,长袖一挥,飘然远去。
“你这个朋友,还算没有交错。”
“哦?不是走了吗?”
一人在房顶一人在树梢。
宋钟拍拍手,示意关杰将酒壶扔过来,关杰恼道:“不是不喝吗?”
“喝完就走,跟你没屁话好说,快些的,不然你求我我也不喝。”
“自己拿去,屋里还有。”
………
“未娜,你对付那些妖兽的方法究竟是什么?”陈剑洲忍不住好奇道。
“和你无关。”
“那么多妖兽,一旦出笼,必定祸满人间,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
“赶路,你再废话?”
好吧,给点颜色就开染房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也许之前还有说有笑,下一刻就立即翻脸。
害,没脑子的女人真的是!
“你再骂一个试试?”
“赶路呢,谁稀罕骂你来着,别说话行不行,不然跑出了个怪兽,我交代在这里,你才开心么?”
陈剑洲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并没发怒,才悻悻然拍了拍心口。以后离她有多远走多远,爷不伺候了。
这次出去,什么狗屁的主仆关系也就作罢,呵,我稀罕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