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躺在地下的燕小乙?!
怕是都能气得活过来!
而在另一边,太平别院。
“你这鱼钓的真差!就一个下午了,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
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身边坐着轮椅的男人,用手指了指他那空空的鱼篓笑道。
坐着轮椅的男人也不恼,只是笑道:“我这一把老骨头能活到现在,全是仰仗陛下的洪福。那里还会什么钓鱼?!”
庆帝轻声一笑,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范闲他们到那里了?!”
“现在已经快到了两国的交界处,估计再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北齐了!”陈萍萍微笑道:“黑骑来报,燕小乙死了,死在叶玄的剑下!”
“燕小乙死了?!”庆帝的眼前浮现出那张清秀的面容来,摇了摇头,伸手在自己的长腿上轻轻一拍说道:“四顾剑和苦荷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有?!”
“四顾剑和苦荷此刻已经到了两国边界处。”陈萍萍用着他那有些尖细的声音回道:“而且长公主和沈重那边,似乎在搞一些小动作。”
庆帝痴痴地看着头顶上的天空,似乎没有听见陈萍萍在说什么,半晌之后才说道:“这点儿小事先不用理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密切关注这次出使。”
陈萍萍沉默少许后,一脸恭敬的说道:“是!”
庆帝看着眼前的陈萍萍,忽然翘起唇角,笑着看了他两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声问道:“听说你把范闲当子侄?!还想把他推到监察院院长的位置?!”
陈萍萍缓缓抬起头来,张开了双唇,半晌之后才说道:“他毕竟是陛下的骨血,天赋又非比寻常,我老了,自然需要有人来接我的位置。范闲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庆帝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陈萍萍,淡淡道:“那你不怪朕把他送到风口浪尖上?!”
陈萍萍笑着,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慌张的神情,道:“只要陛下所说,别说是臣的子侄,就是臣的命也可以谈笑取之!”
“范闲自然也是陛下的臣子,他的命掌握在陛下的手里。为了庆国的利益作出些许的牺牲,也是理所应当的!”
转瞬间庆帝面色如霜,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陈萍萍的肩上,此时的声音显得特别寒冷和压迫感十足:“你就真不怕范闲死在北齐?!”
陈萍萍闻言摇了摇头,像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满面微笑,无比激动道:“一切为了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