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中国农村的理,体政策的落实还靠当地村干部。所以在农村,拳头是说话最有力量的凭与靠山。
农村的干部本都是来自家族大的本地人,外人很难处理协调好农村里八八的事情。
拳头在多数场合是不讲道理的。
朱备水看着自己的儿子们逐渐长大成人,拳头有足够力量的时候,身边只要有捞好处的时机,他就会仅仅抓住,不让它溜走。
1993年的阴历年初,朱备水凭借拳头又有了一笔额外入。
初那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没有一丝风,很暖和。
这样的暖日子在朱家寨春节的历史上不多见。
午饭后,男人们都寻找着伙伴,成群地聚在一起骨牌、麻将、推牌等。
女人们在家拾一桌桌的残羹剩饭,之后或聚在一起说闲话,或在家看电视。
老人们一般坐在院子当中闭目养神晒太阳。
孩子们到处玩耍鞭炮……
气中充满着浓浓的“年”的味道。
朱家寨家户的家禽本都是圈养的,是猪啊羊啊之的大家畜,养的话会啃坏人家的庄稼,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敏子家的鸡吃了振子家的菜,就发生了让敏子娘记恨一辈子的事情。
而朱备水家的猪却是养着,虽然招致很多人的白眼,但建军娘依然我行我。
在朱家寨附传着这样一句俗语:大人有本事孩子娇,男人有本事女人烧。
在朱家寨以外的人眼里,虽然朱备水不有么大本事,但在朱家寨人看来,他还是有点小能耐的。
能够当上电工,和老会计的照应固然密不可分,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事方法。
朱备水和供电所的干部的关系相处得比较好,日吃吃喝喝,称兄道弟,当然最后还是朱备水买单的多。
此外逢年过节的走动也是必不可少的。
凭靠着朱备水的能吹能雷能忽悠,建军娘在朱家寨也慢慢转变成一势角色。
建军娘身材瘦小,但骂人的本事在朱家寨一的,可以一口气骂上二十句脏话不重样。
从本上说,并不能比振子娘好到哪儿去。
振子娘撒泼撒野还有人敢于和争吵,有人敢于当面制服,挖苦讥讽,而建军娘却是很少有人敢于拿言语压。
所以在朱家寨,朱备水一家的为人并不好,有很多事情都遭到同村人背后的议论和诟病。
初那天下午,所有的人、物、事都处在春节的浓浓氛围中,突然从气中钻出建军娘的骂声:“你个龟孙!天杀的!狗娘养的!撞死你爹你痛快啊!大过年的你不怕遭报应啊!……”
大家一听到这种骂声,就道又有好戏看了。
朱备水和几个儿子立下手中的牌,从不同方向朝骂声发源地跑去。后面也分跟着一大帮准备看热闹的人。
跑到事发地发现,原来朱备水家的猪一骑摩托车过的年轻人撞死了。
年轻人是小王庄的,春节到赵楼走亲戚拜年多喝了点酒,摩托车骑得猛了点,过朱家寨的时候不慎撞死了朱备水家养的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