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平搭乘县运输公司的汽车来到地区,然后有换乘火车,那种绿皮火车硬座,为了方便附近老亲,这趟列车还挂了几节类似后世地铁那种座位。列车逢站必停,车厢里拥挤不堪,可爱的老乡们什么都能带上车,牲畜家禽的声音此起彼伏,体味汗水间杂粪便的味道,那叫一个酸爽,还在孙少平买到一个靠窗户的位置,不管窗外的风沙,总是开着窗户,即便吃一嘴沙土,好多被熏得呕吐。这种场景让他想起前世在边疆省内做过一次支线飞机,做客机使用的运输机,乘客可以带这牲口从飞机尾部进入,也没有座位,人只能扶着舱内的网格。好在距离都不上,一个小时之内,和一头羊成了邻居,瞬间拉低飞机这种高大上的交通工具的心里地位。
孙少平体验一下这种生活,感受一下七十年代末西部,也算是采风的一部分。怀着新奇,带着一点点兴奋,开始西行。
列车缓慢前行,经过两天一夜的煎熬,孙少平终于下了火车,当再次踩到土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腿都发虚,有踩空的感觉的,人啊!离了土地真的不行啊!
孙少平背着自己高大的行囊,行走在古朴的街道,西部小城,一种凄凉萧瑟感涌上,他灰头土脸的拦着一个马车,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听着车夫高扬的信天游,望着田间劳作的乡亲,思绪游荡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等孙少平来到农场,已经是他离开县城的第七天了,前世的老师对孙少平的到来没有意外,这样孙少平反而非常的奇怪,在老师笑着解答后,他才知道始末。哎呀!来的太久了,竟然忘记了还有电话这种通信工具了。
他借用农场的电话和田福军沟通了话,简单报了个平安,却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还是好消息。
原来孙少平的小说停了一期后,又开始发表了。具体什么原因田福军也不知道,只是重新见报了,而孙少平所在的单位也就通知了,但是没通知到他而已。这也算是一个谜吧!
其实这件事情非常的简单,也可以说是无心之举。地区的主要领导是副刊的忠实读者,他发现了孙少平的小说停发了,就过问了一下。倒不是他有多少喜欢孙少平的小说,只是听说作者年纪不大,写的很深刻,他是比较欣赏这个人。当他听说因为祭祀的问题,被人举报而停,很生气,就说了句伟人还有纪念亲朋的诗词呢!编辑部原本就不想停,借机就恢复了,这件事还是后来孙少平来编辑部商量出书的时候才知道。
孙少平笑着和老师将这为什么停发的原因,两人在老师的旧窑里,吃个孙少平带着罐头,喝着酒,从祭祀开始谈起,有着前世的积累,孙少平和老师畅谈着,这样老师惊讶不已。他误以为孙少平是那个传统家族的子弟,因时代的关系,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借着小说来抒发自己的情怀。孙少平知道老师的误会,他得意这种误会,省的他过多的解释。前世他和这名老师接触不多,而这世发现老师对秦汉研究非常的透彻,这激起了孙少平的求知欲,他白天跟着老师劳作,晚上虚心求教。他和老师是惬意了,可是农场的人不干了,你待一两天,也就算了,不好打扰你所谓的采风,但是一待就一周,好像大有安营扎寨的意思,这可不行。畅谈一周的孙少平被哄走了,他又背起他的大行囊,在老师的注目下离开了农场。这次他打算去一趟京城,看一看是否是综合的世界,能找回多少前世。
孙少平通过系统伪造了介绍信,才买到去往京城的火车票,这次他有经验了,塞了烟和糖,如愿的搞到一张硬卧车票。一张长方形的硬纸片,大约宽两里米,长五厘米左右,上面贴着一个一大样的薄纸片,上面内容才是车厢号和铺位。
说来也巧,原身在京读书时,都是学校统一购买学生票,半价硬座票。后来参加工作,出差都是软卧票,现在想来,几世竟然第一次做硬卧。有些期待啊!
等到了铺位孙少平后悔了,只有下铺才能坐着,中铺和上铺只能躺着或者趴着,好在没有硬座那么拥挤,一个隔间六个人,人少,清静,自在。
孙少平在自己的中铺窝了两天,时而趴着铺位写点什么,时而坐在车厢的侧坐,望着窗外的风景,风景线从单一到逐渐复杂,色彩也从黄变绿,丰富起来,心情也从凄凉到愉悦。听着乡音减少官话渐多,京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