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匪夷所思(2 / 2)

“咦!不对呀!李家大妹子刚才的话我怎么没听太明白呀!你刚才怎么说的?恭喜我连中三元!难不成李家大妹子只会写诗填词、连最起码的加法都不会?我明明只有两位夫人有孕,怎么会是所谓的连中三元呢?难不成延禧丫头或者三娘也真的也怀上了?”往回走了一会长士青突然反应过来也才有了这么一问。看来最近事情真是太多了,竟然反应的这么慢!

“先生没有听出来也不奇怪!先生英雄无敌、军国大事千头万绪,周围更有美女环绕自然无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清楚!也许先生还记得济州漱玉客栈先生与奴家、殷家妹妹畅怀痛饮吧!奴家真的感谢先生的厚爱、更感谢殷家妹妹的无意成全,让奴家终于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至于能一枪中的、怀上先生的骨肉更是连奴家也没有想到的天大的奇迹!”李清照的这番回答不仅让长士青目瞪口呆,也让身边的几个女人不知所措。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说你怀孕的事是真的?你怀的孩子是我的?真是这样的吗?不会吧!在济州有那么一次不错!但酒后我一直和殷女侠在一起呀!我说殷女侠你到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了得!让人家就这样给忽悠了岂不被冤枉死!长士青倒不是怕担责任关键这事实在是太离奇了不是嘛!

“士青说的不错!那天中午是我们三人在一起开怀畅饮的!由于大家感触良深多喝了几杯!好像是士青先回内间里休息了。后来我又与李家姐姐喝了半天,再后来我也有点喝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后看到天色已黑就径自回屋了,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殷添梅一副无辜的样子叙述着能想起的一切。

“等等、等等!你是说那天中午你没有进我的房间?更没有和我一起午睡!换句话说我们白天也没有亲近是不是?”

看来李清照所言确实非虚,长士青后背也开始有点发凉。自己所以这样发问与其说是仍然心存怀疑还不如说是抱着一线得到否定答复的希望而已!如果那一天不是殷添梅进了自己的房间还能是谁?难怪自己尽欢的时候感到怪怪的而且在面对起床后的床单上的桃花点点还抱怨殷添梅不注意自己的健康、更对晚上殷添梅再次索欢感到不可理解呢!搞了半天中午和自己战斗的竟然是另有其人。乖乖!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长士青一直有点不明白何故后来在提起此事时殷添梅竟然有点不明所以和怪怪的神情,而李清照的态度自此开始改变,甚至一再声称要追随自己等等!原来这娘们早已经成竹在胸。只是自己做梦也没有朝这面想不是!

“这件事情怪就怪奴家酒后失控、情不自禁地走进了先生的房间!说心里话奴家真的非常喜欢也非常感谢先生的那样的垂青和怜爱并让奴家得偿所愿怀上了孩子,尽管先生当时口口声声念叨着殷女侠的名字。先生放心!奴家绝不会缠上先生的,只要先生能为奴家提供一个安身之处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殷添梅无言以对的样子、听到李清照如此的表白,长士青知道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再说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李家大妹子你就不要再说了!我脑子现在乱极了需要冷静一下!再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当然要怪我、我是男人嘛!酒后失德也好、酒后乱性也罢反正都是我的错!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好好看一看呢!满以为我与殷女侠早已经成了夫妻与她行夫妻之事乃天经地义,既然她进来了双方自然是干柴烈火,忘乎所以!虽然当时也感到有些异样但原意为是因为自己酒后身体感觉迟钝所以没有在意。当起床时我还奇怪床单上怎么会有血迹!却原来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将李家大妹子的第一次给要了!”长士青一幅后悔不迭的样子既像是在承担罪责又像在自我辩解。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实在是这事太匪夷所思了!

“先生大哥就不要再后悔不迭了!要我说这也是缘分使然。既然先生大哥与李家姐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李家姐姐已经有了大哥的骨肉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只要李家姐姐愿意嫁到我们家来我们就再添这个姐妹就是!”延禧公主赵茵大概看到长士青还在后悔莫及的状态中所以半是提醒、半是说服地发表意见。

“延禧妹妹说的对!士青就再辛苦一点吧!老实说我早已知到李家姐姐的心思了只是你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不是!”殷添梅也在帮腔。

“事已至此也只能按照延禧丫头说的办了!只要李家大妹子不觉得委屈我自然会对李家大妹子负责到底!至于爱这东西也只能慢慢地培养了。考虑到李家妹子的特殊身份,我的意见你就先跟着我、也当然享受我所有夫人一样的待遇,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暂时先不要公开,尤其是不要让天下的士子们知道了。要知道那帮家伙虽然成事不足但败事却确实有余,让他们群起而攻之不仅对我、对李家大妹子也不好不是!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将你成为我的夫人的消息公之于众,李家大妹子你看如何?”长士青终于反应过来了。遇上这种倒霉事不接受也不行!尽管心里相当勉强但总得正式拿出善后意见。

倒不是因为李清照长得不漂亮、也不是因为她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毕竟自己多年前接受王夫人、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甚至后来的小梁太后的时候这些女人也都是三十多岁、与现在的李清照相比也就是年轻那么几岁而已。即使刚刚纳入后后帐的殷添梅也有三十有余了,何况自己得到的李清照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姑娘的身子不是!问题的关键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在预料之外、更有点强人所难,尤其是让人感到有点被算计、甚至强暴的感觉,这才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再说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让士大夫们群起攻之就更得不偿失了。早知道这样自己也许根本就不会到赵明诚哪里正大光明地索要什么休书,传出去了让人不说自己仗势欺人才怪!

“奴家能得到先生的垂幸和众家姐妹的接纳实在是奴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呢那还会有其他非份要求!说实话奴家也是情不自禁而且真的想加入这个大家庭才有意造成既成事实的!经过这么多天的耳闻目染,奴家已经被先生的英勇神武和怜香惜玉的真性情所征服、打心眼里深深地爱上了先生这个真男人!各位姐妹放心!奴家一定痛改前非,努力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至于什么名分奴家更不强求,只希望先生心里有奴家一席之地就好了!”看到大家都已经接受了李清照赶快表起了决心。也不知是真的感动了还是故弄玄虚,反正在说这些话时不仅语带哽咽、眼含泪花。这表现至少够得上一级演员的水平。

“祝贺师傅再添一位师娘!有这么多喜事了我们还回赵府吗?”跟在后面的花荣终于插上了话,而且显然有点恶作剧的意思。

“回什么回?为师现在心里很乱真到了人家那里又如何与人家打交道?早知如此咱们又何苦跑到人家面前找不自在?李家大妹子都这样了什么嫁妆不嫁妆的都无足轻重了。管家你她们几个怀孕的女人别动了胎气才是!”

发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长士青已经乱了章法,连说话也颠三倒四起来。

好歹这李清照也许觉得自己内心有愧、也许是初次尝到男女欢爱的缘故,当夜在床上几乎使尽身解数充分表现,不仅全不像一个半老徐娘更让人无法相信是个已有身孕的人,不仅令长士青深感不虚此行,也让同室就寝的殷添梅和扈三娘大饱眼福、技战术水平提高不少。

“李家妹子技术还真不错!但愿你以后能保持今天的状态并与其他姐妹相互学习、相互提高!不过你现在怀有身孕、又是这么个年纪第一次怀孕自己记住要轻拿轻放。”等剩下两位也都尽兴之后长士青虽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有所表示,不能让大家感到太勉强了不是!

“先生能收留奴家并让奴家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和成为母亲奴家感激之情岂能言表!今后唯有尽心尽力侍奉先生并与诸位姐妹和睦相处才能报答万一!奴家现在再没有其他愿望只要能就这样陪在先生左右就算心满意足了!”李清照也不知何故这个时候还在念念不忘表白。

“行了!你就不要再表决心了更不用心里感到有什么不安!现在既已入我门我自然会对大家一视同仁。要知道为夫已经不是少年了,战罢你们三个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再说既然这里事情已了我们明天也要准备赶路了!大家好好休息吧!”

这三个人都是新人也不知道长士青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只能直接告诉她们。

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反正这次长士青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既然无可奈何只有坦然面对就是这个道理吧!再说自己还有大事要办总不能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费脑筋不是。

天亮后长士青等即离开镇东堡向西进发。为了赶时间竟然连淄州也没有停留。至于花荣他们自然也被留在了淄州办他们的军国大事。好歹自己一行的行踪没人知道,再说自己一方还增加了扈三娘这样一个好手所以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

离济州越来越近了,长士青也开始警觉起来。毕竟前不久这里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幕幕惊心动魄让他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咦!这不是张大人和邱知府吗?咱们还真是有缘竟然又在这里不期而遇!不知两位此次青州之行最后收获如何?尤其是张大人关键时刻悔婚让李家妹子再次没有了着落实在算不上君子所为!还有你的那位同窗好友赵明诚现在怎么样了?该不会也像你们一样如释重负吧?”正当长士青等停留在一个路边茶寮休息的时候后面竟然赶来了张作舟和济州知府一行。长士青自然立即反客为主一阵冷嘲热讽,主要是不想他们看到李清照与自己同行心生疑虑。

“原来是王爷和公主在此,下官有礼了!王爷斥责的是!不过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勉为其难不是吗?这一点邱大人可以为下官作证。至于那个金石佬何止于如释重负、他几乎就是真正的解脱了!老小子竟因为被别人摆了一道一时想不开竟然上吊自杀、虽然被下人搭救但也一病不起,估计挺不了几天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耽误好几天的。”

张汝舟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快人快语起来。如此大事他竟然可以轻描淡写、一语带过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哪还有半点至交好友的样子!

“你说什么?赵明诚会上吊自杀?不可能吧!这小子可是个惜命的主,哪有那么大的火性竟然会为了休妻而自杀?两位该不会是因为没有达到目的咒人家的吧?”一听这话不仅诸女尤其是李清照大惊失色,连长士青也感到了不可思议。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李清照有此反应也算情有可原,而长士青则更多的是有点问心有愧。果真因为自己这么一闹让人家赵明诚寻了短见自己良心上无论如何都有点过不去不是!

“王爷说的不错!他当然没有那么大的火性。他自杀虽然与你我有关但既不是为了休妻之事更怨不得你我。怨就怨有人处心积虑地算计他而他又过于天真上了人家的大当,最后落了个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媳妇没了、关键是多年收藏拱手送人连家里的金银珠宝也被打扫一空!老小子现在悔恨交加、心灰意懒并执意要寻短见,谁也劝阻不住不是?”

张汝舟仍在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大人不妨说得清楚一点?凭什么说这种结局既和你我有关又怨不得我们?再说打人家收藏主意的是你可没有我,我除了帮李家妹子要那份休书外好像没有得罪他呀!该不会是你们逼人太甚导致人家寻了短见吧?”张汝舟的话更让长士青不知所以。

“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虽对他的收藏感兴趣但也只是想通过正常渠道得手更不会干谋财害命的勾当不是嘛?不然在下又如何会拿出那么大一笔银子让王爷帮忙?只不过连我们也没有想到会体验一回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道打这笔财宝主义的远不止我们这些人不说,最重要的是赵明诚这小子也太天真竟然相信青州慕容知府和他的一个朋友的一面之词。说什么我们二人与王爷你相互勾结、借着讨要休书的名义打他那些收藏的主意。为了保住收藏这个赵明诚竟然并与他们合伙制造了一个被土匪抢劫的假象,一股脑地将所有收藏交给了慕容知府他们暂时保管。结果自然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了!王爷该应该记得当时他表演得是如何惟妙惟肖!还振振有词地说有人拿着我张汝舟的亲笔信什么的!谁知那是他赵明诚和慕容知府及其同伙共同演得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我们彻底对他的收藏死心!”

张汝舟越说越玄乎、甚至都有点义愤填膺了。

“果真如你所说赵明诚也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事后拿回自己的收藏也就是了何故还要寻死觅活呢?难道自杀好玩吗?”这故事编得太玄了!由不得长士青不继续不耻下问。何况这俩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弄不好因怒生恨、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道理是这样的!一开始老赵的管家这么解释我们也不相信,直到我们直接向慕容知府求证后才明白竟然是真事。赵明诚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本身是慕容知府与自己的同伙一起做得一个局,目的就是诱骗赵明诚上当。他们先是煞有介事地传递王爷和我勾结假借他夫人李清照的身份图谋他那些收藏的信息、接着又献计献策帮助赵明诚制造被抢劫的假象,等这一切过后赵明诚拿着手里的收据想收回自己的收藏的时那些宝贝连同慕容知府的那个朋友竟然一起不翼而飞!偏偏那慕容知府也摆出一副痛哭流涕、被人欺骗的样子,声称自己因为交友不慎才给赵明诚带来了巨大的损失,现在要收藏没有、要命也不给云云,让人简直哭笑不得!直到这时赵明诚才知道自己落了个鸡飞蛋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的姓命的结局!”

张汝舟还在絮叨个不停,眉飞色舞的像在讲一个有趣的故事。

“会有这样的怪事?我还是不相信。再说这赵明诚既有收据在手、慕容知府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自己的朋友到底跑到了哪里他说不知情岂能说得过去?何况赵明诚怎么说也算是有兵有权,不论是私了公了都不能说毫无办法又岂会吃这样的哑巴亏?再说你们两个习惯趁火打劫的货色就没有想过帮一下人家以便趁机家捞点好处?”

真有意思!虽然怎么听都像是在编故事但长士青也没有心思去追究了,反正自己也不感兴趣、是否真相大白跟自己也没有多少关系。不是多少因为自己行为与此有些关系他甚至连问都不想问。自己这样随便表示一些同情或者关心就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了,主要是不想让李清照因此心生怨恨不是!毕竟自己不管如何阴差阳错让人珠胎暗结,不管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总算是有了脱不清的干系了不是!至于说道赵明诚这小子别说还没死成,即使真的有那么大的血性一命归西也未必是什么坏事。毕竟就这么死了至少还能落个好名声更不会让后人说成是贪生怕死!当然了这只能自己在心里想想而已,毕竟是条人命不能表现的太冷血了不是!

“王爷这话就是有点片面了!我们两个虽然不算是受害者但也不是同谋,撑死了也就属于那种偷人不成反惹了一身骚的角色。怪就怪那个对人家赵明诚家产起贪心的神秘人,更怪赵明诚自己引狼入室、开门揖盗!所以他受这样的惩罚是罪有应得!只是坑苦了我们尤其是张大人落了个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怪就怪他妈那个神秘人太过可恶竟干出此等让人目瞪口呆的坏事、还差点害死人家老赵一条人命。他也不怕断子绝孙、天打五雷轰!”邱知府也开始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非也!非也!这位大人的话简直如同狗屁臭不可闻、臭不可闻!要知道姓赵的先是心甘情愿被人玩弄于鼓掌、后是追悔莫及想自绝于世,与人家神秘人有何关系?再说了他一个贪官污吏靠着特权和敛财收集的财宝本来就应该是有德者居之又有何可怜之处?至于你一个没吃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外人口口声声诅咒人家断子绝孙、天打五雷轰更是岂有此理!”

一听这番妙论大家自然就想到了这个世界里另外一个搞笑的主-----慕容家的那个有点反叛精神的家将包不同。这小子都多大年纪了还是改不了那一幅啄木鸟掉到水井里,毛湿了嘴还硬的嘴脸,尤其是那副招牌似的非也、非也的开场白让人听了不笑都难。不过他这一露面不要紧也同时坐实了长士青的判断------这件事情确实与姑苏慕容有关。弄不好他就是这一阴谋的幕后元凶。

“哪里来的疯狗到处咬人?信不信本府让你吃不来了兜着走!”早因为满腹怨气找不到地方撒的邱知府听到有人竟敢对自己如此冷嘲热讽自是勃然大怒。要知道现在可是在自己管辖的济州府这一亩三分地上,何况自己身后那十数名卫兵也不是吃干饭的不是!

“非也、非也!要知道在下不是狗,二位也不是人,何来疯狗乱咬人直说?至于用不用兜着走那就要看两位有多大的本事了?”包不同还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邱、张两位不屑一顾。

“大胆狂徒!左右给我拿下!”邱知府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吩咐身后的卫兵动手。

“气急败坏了不是!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包不同从来就不怕打架,双手一挥就将靠近他的两个军卒摔了出去。

“大家一起上!干掉这个不长眼的家伙!”邱知府知道遇到硬手了,不过至此骑虎难下的关头,没有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虚张声势了。

“这位大叔真有意思?你不是狗当然可以理解,因为你就是个人嘛!你说人家两个不是人又是怎么回事?”终于又有忍不住凑热闹和插话的人了,听声音不是宁福帝姬赵串珠是谁?

“姐姐可真能大惊小怪!两帮混混泼皮骂大街的话也当真!我们只管看热闹得了就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另外一个活宝和福帝姬赵金珠了。

两个小丫头还真是有眼色,关键时刻这几句对话竟然将局势缓了一缓。

“非也、非也!两位小姑娘这话又错了!我们两帮是在骂大街不错,但我们可不是什么混混、泼皮,更不是**无赖!再说了如果不弄清所以然又有什么热闹可看?”这包不同还真是有耐心,竟然和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掰扯起谁是谁非起来。

“包先生真是风采依旧,尤其是与人斗嘴的功夫更是不减当年!要我说大家也就是就事论事,何必当真?这两位再怎么说和你家主人也算是合作伙伴,上当受骗了嘴上过过瘾也算情有可原。至于我这两位小夫人更是童言无忌包先生就更不必耿耿于怀了!大家干脆散了吧!没有必要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何况现在这个世道是人是狗又如何说的清楚、再说也没有必要说清楚不是?常言说宁作盛世狗、不作乱世人不就是把狗和人相提并论了吗?”

关键时刻需要息事宁人,何况包不同此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的!长士青既不打算与他们纠缠、又不想被牵涉进去。毕竟自己有几位家眷随行需要照顾,再说谁知道这邱知府和张汝舟会不会与潜伏在侧的慕容复是不是早有交易!万一是他们仍想暗算自己可不能就这么着了他们的道。

“先生教训的是!老包我有点过于认真了!是老包我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大嘴为一时之快险些误了我家少爷的大事。就听先生的,这就告辞!也算是还了先生多年前擂鼓山的援手之德!请先生代问我家表姑娘和阿朱、阿碧妹子好!”听到长士青的话包不同竟然立即住手、抱拳一礼后扬长而去。临走前的这句话说明这老小子早就看出了长士青的身份。

“多谢王爷为我们解围!在下两位也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如释重负的邱知府和张汝舟立即站起来走出了茶寮。看来长士青是多虑了,双方也许根本就不是在唱双簧。

“师傅大哥这姓包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和家里的语嫣姐姐她们早就认识?”说这话的是延禧公主赵茵。

“这老头也太有意思了!说话总是那么两句开场白!非也、非也。姑丈大哥哥干嘛非要赶走人家不可!让他们大打一场岂不更是热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和福帝姬赵金珠显然还余兴未尽。

“你们两个就知道看热闹!要知道慕容复的心腹家将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姓邱的和姓张的也跟着匆匆离去更肯定怀有深意。如果我估计不错接下来还有更热闹的事情会出现。对我们来说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他们纠缠不清的时候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长士青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迫感。不想再拖在这里了!毕竟北面的军情才是重中之重。在这里有遇到这几位旧相识更不知是祸是福,原以为自己可以悄悄地一走了之的,现在好了几乎是所有的角色都再次出现,自己能不能出其不意地离开都成了问题。

“姑丈大哥哥什么时候成了胆小怕事的主了?就他们几个毛贼也用得着担心?”宁福帝姬赵串珠也在不服气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不是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才能无畏不是吗?为夫我越是随着年龄增长和功力提高越觉得自己微不足道、越觉得自己势单力薄。主要还不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么多的牵挂自然也就做不到一往无前了、无牵无挂了不是!难道你们忘了咱们来这里的路上遇到的惊险了吗?”长士青真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所以只能这样笼统的一带而过。

“姑丈大哥哥坏死了!你这不是明说我们是初生的牛犊、什么都不懂吗?那你该是什么?是头大牛?而且还是头大公牛是不是?”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顾及有别人在旁边只是一味胡搅蛮缠。也许就是为了逗趣以解旅途寂寞的缘故吧!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跟你们的姑丈大哥哥胡闹了!老这样没大没小的也不怕别人笑话!大家赶快赶路吧!”看到两个小丫头有点太不象话了延禧公主赵茵赶快出面喝住了她们两个。

为了避开可能的麻烦,经过大家的商量长士青决定换条新路走。换句话就是避开济州府城从济州北部绕过去经顺德府再南折北京大名府。所以这样做主要还是因为顺德府已经是自治政府的地盘,路虽然远点但至少安全应该无虞。更重要的是不想遇到慕容复他们,更不想再与济州的邱知府和张汝舟他们打交道。不想与他们动手怕麻烦和耽误时间是其一;关键还有李清照这一出不是嘛!让人家张汝舟赔了夫人又折兵无论如何自己都感到有点理亏,所以再见不如不见。

这一路走来虽然远了点倒是少了不少麻烦,唯一不便的是这顺德府地界确实不算是富庶之地,黄沙遍地不说风还特别大。虽然大家都将脸蒙上了还是一股沙土味,和自己曾在西北沙漠地带的感觉差不多。按说这时的黄河好像还没有造成这样大的黄泛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跟后来的情况差不太多。路途艰苦自然引来了随行的女人们的怨声载道,尤其是那几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小姐更是怨气不绝。

“现在知道江湖辛苦了吧!不让你们跟着你们非要来,以后再不会不听话了吧!”趁此机会长士青自然得给她们上上课。闯江湖绝不仅是游山玩水、更不是来享受的。如果能因此将这些丫头们留在家里,下次出门就不会这么累了。

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是让人哭笑不得,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本来长士青不辞辛苦的绕一段路本意是想躲开所有麻烦,赶快赶到自己的目的地以助萧峰一臂之力的,没想到心计沉重的对手们偏偏也来了个别出心裁、搞了个出其不意,结果使得本来想简单一些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也给自己一行带来了说不上是好是坏的意外收获。

话说长士青一行紧赶慢赶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过了顺德府开始向南赶路,目标当然是有名的大都市大名府了。打算经大名西上邯郸王府以便将殷添梅和李清照留在王府安胎待产、如果能将宁福帝姬、和福帝姬两个小丫头也留下那更是谢天谢地了。一路上殷添梅虽然有点忐忑但还是担心多于兴奋。毕竟要见到自己的女儿了说不高兴那是瞎说,加上经过这么多天的雨露兹润和亲眼目睹延禧公主和她的两个侄女与自己共同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也确实其乐融融,所以自然越来越多了些期盼和自信。何况自己马上又要当母亲了不高兴才怪!

为了节省时间长士青既未在顺德府停留也没有暴露身份免得他们兴师动众,所以大家一直出城向南走了几十里路后才在一家路边小镇的饭馆里停了下来。时至中午大家决定休息一下,饱餐一顿后再继续赶路。运气好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赶到大名府。

“不好!怎么前面传来急剧的马蹄声?”如此偏僻之地有这种战马的马蹄声实在有点不同寻常。长士青还没有出生呢随行的花和尚竟然率先出声示警。

话音未落就看见大路上有一匹快马在疾驰而近。马上的骑手显然是经过激战才逃脱的,满身是伤、血迹斑斑不说,而且在不停的在击打着战马,显然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可能是为了逃命、又可能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报告给什么人。毕竟虽然他如此狼狈逃窜但后面并不见追兵不是嘛!正是这个原因长士青才推断他是为了报信的。

事情又巧了。这家伙虽然想急于赶路但部分是因为他将马赶得太急、部分是因为他负伤过重又或者是急火攻心,就在战马经过饭馆跑出不几丈远的时候竟然一不留神栽下马来。那匹神驹表现也不错,发觉主人摔下来后又跑了一小段路竟然翻身回来围着主人喘着粗气。

“咦!这不是那个爱搞笑的老包头吗?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宁福帝姬、和福帝姬两个丫头最爱热闹,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她们的一言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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