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罘开着车来到城区的体育俱乐部，一进室内就看到凤源已经在教习了。

他教的是基础的直拳和韧带练习，重复的出拳可以练习出拳的速度。

韧带的适当拉伸可以让人体做出一些高难度动作。

不过今天的主题不是这个，张罘换好体育俱乐部的工作服后就看到卓也拿着白色的塑料袋走了过来。

这个壮硕的空手道教练把袋子分给张罘：“今天上面安排我们带孩子去城里做环保。”

“你的意思是用垃圾把袋子装满吗。”

“对，而且还有指标，小朋友组成的小组至少要装满两个袋子。”

“城里哪有那么脏。”

“就是说啊。”

卓也一脸苦色。就像上次发传单，小孩子做这些活动是体验生活，培养什么情操。

意思一下就行了。

但他们这些教练是真在好好做。

就是这样，张罘带着小孩子在城市里搞环保，卓也和凤源负责另一条街区。

张罘负责的这里是个公园，有许多老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地面很干净，也就是说很难捡到垃圾倒上两口袋。

这个时候，小孩子里有个正太举了举手，他显然想到了办法：“张罘老师那么大个，套进塑料袋一下子就装满了。”

“这样啊，那另一个塑料袋就由你来装满吧。”

“对不起。”

不合理的提议被驳回了，另一个小孩也举起了手，是个带着鸭舌帽的正太：“没有垃圾就制造垃圾，老师我去拉个粑粑。”

“你是想往塑料袋里装些什么啊。”

这个提议味道太过强烈，自然也被否决了。

最后凑过来的是那个小萝莉，她倒是没什么提议，只是单纯地询问：“张罘老师，爱护环境靠捡满塑料袋就能做到了吗。”

“不能，但这是不多的力所能及的事。”

“那我有个提议，环境的破坏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人类活动。张罘老师，我们来一起毁灭人类吧。”

“那样爱护环境还有什么意义。”

这群小孩没一个靠得住的，张罘只好自己动手，从一旁的垃圾箱里倒满两个塑料口袋的垃圾。

小萝莉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环境被我们保护了呢。”

“公园环境本来就很好的。”

“那就当是散步，张罘老师带我们一起逛逛吧。”

她说的也没错，因为找对了错误的方法，张罘一行人任务完成的很快。上午的风和煦又温暖。

张罘带着这群小孩在公园广场玩，玩的方式主要是放养。他需要做的只是注意那些小孩的安全。

广场上除了孩子，还放养着许多白鸽。有人手里放着面包屑在广场上任由鸽子啄食手里的面包残渣。

是那个小女孩，她手上放着便利店买的切片面包：“张罘老师，我现在轻轻一掐，这些专心吃东西的小家伙就会死去。生命还真是脆弱。”

“不不不，一般人也不会在喂鸽子的时候同时想着掐死它。”

“一般人只想把它们炖汤。”

这个小孩郑重地站起身：“张罘老师，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如此扑鼻，是尸臭。”

“只是你头上有鸽子的排泄物而已。”

“果然还是掐死吧。”

她随手一抓，白色的鸟类颤抖着被其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