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晏影……”月羲坐起身，低低地唤了声，窗畔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

章晏影犹豫了一会儿，僵直着身体站了起来，转过身，缓缓走近月羲。半蹲下来，微微仰头看着床榻上的月羲，一脸的疼惜。

月羲愣了愣――他可是一国之君，怎可屈身蹲在她一介女流之辈面前？一次又一次地降低身份？明知道这不讨好却……

月羲慌乱地避开章晏影的目光，“章晏影，你……”

“月羲，我说了，你要的自由，我收回。”章晏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明天，我带你回淮漪国，从此不再踏进天幸王朝，也不必再踏足顾亦漓的生活。”

月羲无所谓似的笑了笑，直视着章晏影，平静地说，“章晏影……心，若是被人夺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你，明白吗？”

章晏影的眼猛地一疼，却强扯起嘴角。

那份苦涩看的月羲满心的歉疚难过。

对不起……章晏影……

我当然明白……因为我，也是如此……可是，月羲……你又是否知道我的感受呢？想到这，章晏影嘴角的那份苦涩不由得更深了。

“那么……月羲，如果……”

“什么？”章晏影突然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不禁让月羲感到疑惑。

“如果，是我先遇到你。我是说如果！”章晏影强调，“我比顾亦漓更早认识你，你选择的，会是我吗？”章晏影的眼里满是希冀。

月羲不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