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久别的家,两眼看见满地狼藉凌乱不堪,杏花显得尤其恼火,“我们养的警察全是吃干饭么?前后时间过这么久啥动静都没有弄出来,只怕做饭桶都不够资格。”
严重不爽中,一只脚用力踢打在身前丢下没人捡拾的木棍上,越发是个看不顺眼。
问题明摆着显而易见,她触景生情无法容忍父亲作为郎杏坳村长,警察调查来调查去始终没下文,倘若换成平民百姓又是什么?真搞不好打死几个人就打死几个人。
这种公道丧失的状况老百姓如何安心?又凭啥理由愿意相信执法部门的权威?
吴联记倒是非常理解杏花释放出的狂躁情绪,他在旁边赶忙出声安慰道:“千万不要生气发火,一切顺其自然耐心等等吧!日常生活中很多游戏规则远不是想象的简单。”
确实是没有头脑发热打胡乱说,远离都市生活圈子的偏僻角落,警察能拥有多大本事?又能破些啥案子?
几乎全是些拿工资混日子等死的人,真要有出息还会长时间待在这种小地方工作吗?
更何况办案需要证据说话,郎杏坳刚受灭顶之灾,一到夜晚周围附近黑漆漆的,该往哪个方向追踪凶手呢?
再则,杏明远躺床上佯装昏迷不醒的搞法,那种采取自欺欺人近似于掩耳盗铃的施压把戏,只怕早已令办案警察生出无数厌恶之心,谁还愿意绞尽脑汁认真查找藏在暗处的凶手主持公道?
办案警察不是傻瓜白痴,一不高兴背地里不作为个个都是些偷奸耍滑能掐会算的人精儿。
谁想添堵自己?谁超凡脱俗愿意和自己作对和自己过不去?
只可惜杏花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她听过吴联记的话,顿时变得越加有气,“我爸遭遇毒手住进医院,而你偏偏没个原则尽给我讲些狗屁不通的消极话,难怪我爸越来越讨厌你的人,一副欠收拾的熊样儿,弄得我现在看着都感觉喜欢不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傻缺。”
吐吐舌头,吴联记下意识里抿紧嘴唇干笑两声,他为自己做辩护,“实话刺耳朵,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我懒得听你啰嗦,烦死人。”杏花难看的脸色仍旧是火气冲天超级不满意。
吴联记认怂,他赶紧保持沉默静站旁边无声的偷笑。
杏花却是个余怒未消,她用眼睛反反复复扫视几圈房子,最后点燃地上捡拾起的蜡烛,向前走着不管身后吴联记凶道:“你联记哥给我好好的听着,先帮我把外面房间收拾下,我进卧室里瞧两眼。”
紧随其后唠叨着干脆丢开吴联记人儿,她朝平日里睡觉的卧室走去,“今晚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干净的地方供我睡觉,两个歹毒家伙竟敢目无法纪私闯我家打我爸,这种仇和恨简直是不共戴天。”
当她推开进出卧室的房门,借助蜡烛释放的微光往里面胡乱看几眼以后,没发现外人动过她的东西,一时之间超级不爽不舒服的心,稍有了几丝明显的缓和。
自个儿舒两口气,她走两步先把拿在手里的蜡烛放置床头柜,再靠近床沿舒展下四肢倒进棉被没形象的仰躺着,“唉呀妈呀!今晚彻底快要把老娘累死了,先躺着好好休息会儿。”
那没心没肺的嘀咕声音,显然是把外面正在收拾房间的吴联记忘得干干净净,更别指望出去帮忙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