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不叫运气?潘溪霞弄不懂怎么搞起的,一只脚刚好卡在顶部的钢筋当中,让形成的倒钩刹那间里稳住快速往围墙底下坠落的身体。她身子倒挂不由得嘿嘿傻笑起来,“现在没事了,快爬。”
刚才染红头发的家伙,一副狡诈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看吴联记与潘溪霞表演,还在心底下嘲笑,“两个超级傻逼,想在老子手里跑人,不想想老子平时都在干些什么?折腾吧!饭桶终归是饭桶。”
很快的,吴联记摆正姿势,又开始努力往围墙上拼命攀爬。
望着围墙仰头冷笑两声,那染红头发的家伙,眼睛瞄准吴联记的脚闪电般蹦前去,一用力拉扯,立即火速松手,“我看你爬,爬死你个狗日的。”
不可避免的,一遭遇染红头发的家伙,吴联记又做了次无用功,一时间又从围墙上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也是在这个时间里,胡同那边又追前来几个流氓地痞,一看见悬吊在围墙半中腰的两个人儿,让感觉快要断气的臭嘴巴,立马变得没了消停,“麻痹的,老子们今天运气还真不错,这么慢速度跑前来也有斩获。”
“我操,哪是我们今天运气好,”
旁边家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双脚发软没力气跑不动了,他停下来,一边呼呼的喘气,一边不服气要驳斥讲运气好的家伙,“这不跑,那不跑,偏偏跑进旧房改建区,不存心找死么?”
几乎算是倒挂在围墙上的潘溪霞,她彻底着急了,几下功夫扳块围墙边沿的断砖头,一使劲砸向染红头发的家伙。她内心里气愤不过,嘴里面不由得要跟着破口骂:“你去死吧!”
“砰。”
大半块断砖头顿时不偏不歪直接性砸中染红头发的家伙,他气得哇哇大叫,“臭娘妹儿,不要脸竟然敢拿砖头砸老子的人,老子等下非要日死你个臭娘妹儿……”
不要管染红头发的家伙,潘溪霞又单手赶忙扳块围墙边沿的砖头,又使劲掷出去。
刚刚才吃过闷亏,染红头发的家伙不敢再有丝毫怠慢,他抱头赶忙往旁边躲闪,先前要不是他眼里没把潘溪霞当成自身威胁,也不至于麻痹大意令他的脑袋硬生生被砖头砸中。
吴联记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没干扰,两手相互用力几下功夫爬上围墙先竭力稳住自己,再伸手过去抓住潘溪霞取出卡在钢筋当中的脚,不管耳朵里几个流氓地痞如何叫骂,一跃故作慌慌张张朝围墙那边猛跳。
由于太过逼真,潘溪霞裤子被钢筋焊出的几个小铁钩勾住。
只听“噗嗤”几声响,两人没能达到预期跳进泥地。
最终,吴联记倒没有什么。
潘溪霞的模样却显得尤其倒霉,因她裤腰带系的是条橡皮筋,害她裤子没彻底撕破完,硬生生帮她脱到脚踝关节处,还强制性的把她整个人倒挂着,同时间里,让她肩膀来回几次撞在围墙之上。
上不占天,又下不占地,她悬空倒挂,整个人几乎算是上下失守狼狈万分。
吴联记自责着从泥地站起来,一转过身靠近围墙努力伸手托起潘溪霞,却碰不到挂在几个小铁钩的裤子。两三秒钟功夫,他换种思维方式不再用托举之策,而是直接使劲儿把人从小铁钩上强行拉了下来。
但他没忘记轻言细语关心询问下,“霞姐,你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潘溪霞很是难堪,她环抱双手蹲在地上所答非所问,“吴联记,快把你穿的衣服脱下来。”
“呃。”吴联记在难为情中做个深呼吸,他三下五除二赶忙脱下身上穿的衣服。
潘溪霞闪电般扯去,不由分说系在她的小蛮腰上,挡住没裤子近乎赤裸的下半身,还没有完,又冲着吴联记怒吼:“你死人啊?你难道不知道要帮我把穿的裤子扯下来么?”
自顾自笑笑,吴联记挪几步站到围墙底下去,他身边没了碍事的潘溪霞,一跳就扯下挂在小铁钩上的裤子。
围墙上,染红头发的家伙,率先冒出刚才被砸伤的脑袋,“娘希匹的,老子看你们接下来又往哪里跑?”
事情明摆着显而易见,他曾经那个老家没拆迁以前就居住在附近相隔不算远,对周边现有地形相比其它外来陌生人可以说更加清楚明白,一翻过围墙等于重新踏进与世隔绝的天地,想要离开变得越发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