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
刘明芳对着勺子里冰寒刺骨的冷水喊。
“冷你就别洗澡了,一个月洗一次就行了。干啥要洗呢?”
刘银才开口说。
“我不洗澡怎么行!今天脏死了!”
刘明芳说。
“那姐姐你洗吧,我在你旁边点火,这样你就暖了。”
刘银才又说。
“不要,不要,我不要。”
刘明芳直摇手,好象真怕他会点火似的。
她的皮肤原来是很光洁、细腻、好看的,现在给冷空气一刺激,起的那鸡皮疙瘩叫她不仅不那么光洁、细腻、好看了,还给人一种难看的感觉,叫刘银才都有些嫌弃它。
“丑死了!丑死了!快拿刀割掉它吧!”
刘银才用力一捏她的腰部说。
“唉哟,想死啊,捏我这么疼!”
刘明芳立刻有些生气,挥手要打他。
“你打啊!你打啊!”
刘银才跑开去说。
“我就打你!我就打你!”
刘明芳喊着说。
他们两个追逐起来。
开始刘明芳还带着一些气恼,似乎要置他于死地一样,但追着打着闹着叫着,最后就欢快地笑起来。
在里间屋,刘明珍一点儿也不笑,仔细、认真地给父亲清洁干净身上的脏物。
这件事情是不能说出去的,她一个女孩子,每天得给父亲净身,这好听吗?
她只有隐瞒,直到她瞒不下去的那一天为止。
给父亲清洁干净后,刘明珍就整理一下床铺,然后拿了棉被去涤洗它的半边:
它太脏了,气味不好闻,她不能不快些洗干净它,不然一直叫它在那儿散发出臭气,怎么受得了呢?
这个做完了,因为没有多一床棉被,她又将它未洗湿的一半盖到了父亲的身上。
接着就是做晚饭,这时已经是晚上快八点半钟了,如果是那些住城里的人,早就吃过了饭,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消食,或者打麻将、玩牌,有些早睡的人,还可能已经睡下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