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龙阳之好】(2 / 2)

事实上中国的同性恋自古就有之像战国时代的龙阳君后来还成为专有名词“龙阳之好”。汉时的刘邦也有同性恋的行为《汉书佞幸传》记载:“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时则有闳孺此二人非有才能但以婉佞贵幸与王同卧起。”

如果真要细数中国历史上一些大人物有许多都是双性恋者比如分桃事件的两位主人公卫灵公与弥子瑕;楚宣王与安陵君;魏王与龙阳君。

汉高祖喜好男宠进而导致西汉的每一任皇帝都喜好男风:汉惠帝与闳孺;汉文帝与邓通;汉武帝更甚不仅喜好太监甚至还从自己的男宠中掘了不少的人才比如卫青、霍去病分别是武帝卫皇后的弟、侄汉武帝对卫青亲热到了“踞厕而视之”的地步;汉成帝与张放;汉哀帝与董贤;霍光与冯子都……

魏晋南北朝时期也是举不胜举:后赵主石虎与郑樱桃;前秦主苻坚与慕容冲;桓温与郄有一次谢安拜访桓温时现郄睡在桓温床上还未起床谢安戏称郄为“入幕之宾”“入幕之宾”典故就是由此而来只不过后来意义生了变化。

唐朝与五代期间男色之风渐衰但至宋朝又兴盛起来男子公然为娼聚集于***作坊招揽生意。元代男色之风又衰到明清时期又复盛。

明朝士大夫对男风的宽容已经将此由暗癖变为明好并将它上升到社稷安危的角度也是一种进步。王阳明更是从性理学的角度为男风开了一扇门扉使得明朝的士大夫可以随心性而从人欲。明朝的同性恋文学也是异常的有名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出现了世界上第一部同性恋小说集《弁而钗》描写了一些明朝官员的同性恋故事从正面为好男风鼓吹。

明末清初的文学家、史学家张岱感怀之作《陶庵梦忆》中记载:“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

封建士大夫是时代潮流和风气的倡导者宫廷男色从展到在社会上的蔓延士大夫的广泛参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的趣味和倾向往往很具引导时尚。成为风气的东西一定有它的温床整个社会性观念的改变和性取向的宽容使得明朝玩童(男色)与狎妓(女色)一样成为士大夫和平民消遣的内容之一。

清朝时期同性恋风潮仍未消减不过规模已经无法与明朝相比但仍然上至帝王下至文人好男风依然。乾隆自称对和绅“如汉哀之爱董贤矣”;同治帝则为“耽溺男宠”之君;清初诗词大家陈维崧与优伶徐紫云的深厚情谊在清代四处传扬成为了一段风流佳话。他的《贺新郎▪云郎合卺为赋此词》是同性恋文学史上最具文彩的一词内中写道:

“六年孤馆相偎傍。最难忘红蕤枕畔泪花轻飏。了尔一生花烛事宛转妇随夫唱。只我罗衾寒似铁拥桃笙难得纱窗亮。休为我再惆怅。”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尤好男色他曾明确宣称自己“好色尤多余桃口齿”。还曾从男色心理出主张改刑律中的笞臀为笞背。身为县令一次不得不对一犯赌美男施以杖责郑板桥竟至于差点当堂落泪。

清代其它一些有名的同性恋者比如袁枚、杨秀清等人。袁枚是清代著名诗人力倡性灵赋性通脱。凭藉翰林骚客的名士身份袁枚受到了不少优美男伶的仰慕年近七旬时他还收了年青貌美的刘霞裳秀才做学生师徒偕游重致疑惑。有人认为这是风流本性有人认为这是好色无耻。杨秀清的宠嬖有侯裕宽、侯谦芳等。他曾经阉割幼童以供使役选择其中姿容秀丽者傅粉裹足着绣花衣号为男妾。

估计在艾滋病未传入中国之前中国的风气对同性恋并无歧视甚至还报以宽容的态度。不过新中国之后同性恋者作为伤风败俗的象征就被扫进了垃圾堆谈恋爱尚且受到限制更何况你同性恋呢!

对同性恋赵阳没有研究完全是一抹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改变自己对严世蕃的态度毕竟这小子背后可是一代牛人严嵩啊。

蹲下身赵阳斥退了身边的弟子对严世蕃循循善诱:“你这次怎么跑到这里来做事呢难道不能在客栈里面?”

严世蕃翻身从地上爬起地面太过冰凉搓搓手将衣襟穿好又将小书童拉起跑到火堆前坐下方才回答赵阳问题:“家里人不让我和他玩说我年纪小还要考虑什么传宗接代的问题。一怒之下我就拉上他跑出来做谁料碰到了你们。”

赵阳有些懊悔:“附近有市镇?”

“当然。”严世蕃简短回答抢过火堆上的烤鸡狼吞虎咽之下懒得再回答赵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