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谈着,议政的气氛松快了不少。左宗棠穴话道:“皇上,臣与李中堂仔细分析了法军的战术及士兵素养和岑春煊送上来的军报,认为下一期的作战任务更加艰辛,法国政府逢此大败必然不肯善罢甘休,法军驻越南部队现在实力不够必然不敢大举进兵,而我军大胜之后占领省份要地越多,兵力也比较分散,庆王爷去巴黎谈判后法国政府定会借此机会暗中调兵遣将增加越南兵力,此也为我国拖延时间的目的。敌我双方都会利用中间表面和平的两三年时间。此次看来,我军与法国陆军实力相差甚远,我军来源于农民青壮年,法军的士兵基本上都是中学以上文化,法军的战役、战术理论比我军先进;其单兵作战能力更为强悍,在受到突然袭击时很少有立即崩溃的可能;散兵的战斗意志也不容小视。所以,国防部与参谋总部准备起草一份更为详细的新军训练经验发给新军、禁卫军及国防大学,争取早日让新军达到一流陆军的战斗力和战役战术水平。还有那个被俘的蒙托帮,皇上想什么时候见他,臣让……”
仔细倾听的光绪听到蒙托帮忽的拉下脸:“汤生再拟两道旨意,1现在越南没什么战事,让岑春煊把军队交给多隆阿,亲自押解蒙托帮回京述职,记得带上那个阮宇,朕见见。2传谕阿兰太,在南宁等待岑春煊,一起走大运河回京。着二人务必注意安全并将沿途风土人情上奏。恩,就这样。”光绪满意的点点头想舒展一下身子,看看众位正襟危坐的大臣又忍住了“还有锡良入藏一事,左中堂和国荃尚书得抓紧,尼泊尔、锡金、不丹连着西藏,而西藏是帝国境内唯一未设直省管理的地方,外联印度内屏障川陕、云贵,四战要地。国防部得多支持,朕问过他了,此时最要紧的是武器装备和粮饷,咱们就大方一回,毕竟得等到越战平复后才能进军不是?新买的法国武器除了给驻越南部队再发一部分,配给锡良的驻藏军1万枝,那里地形复杂,重型火炮不能用,就给他们80门全钢速射炮,国防部要赶快运过去。西藏的两大喇嘛上奏绝对忠于帝国的开疆拓土事业,不敢有半点儿疏漏,并已经发布教令让西藏僧俗民众随时支援大军,他们还到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拿出了300万白银和10万黄金说是劳军,朕都赏收了,丹翁,你立即派几个户部算账老手去西藏帮着锡良掌管后勤事务……国防部也派几个司员去。藏民民风彪悍,千万注意军容军纪,凡是违反军令者一概不能姑息,要公开正法!朕说的这些国防部、总参谋部起草一份联合奉旨命令传达给驻藏大臣哈里达,等锡良率军到拉萨后再行宣布。毓贤,从内库里挑几件珍宝赏赐给两大喇嘛以资奖励。”
为梳理国家财政夙夜辛劳的阎敬铭一听说又有几百万金银入账,高兴的无可无不可。平日里清廉的他连身为二等男爵、大学士、户部尚书、军机大臣又深的皇帝新任,年节赏赐不断,可他在户部办公室吃的午饭竟然就是几个自家烙的大饼和辣椒肉酱!自守至此,连李鸿章、左宗棠对其都尊重有加。
阎敬铭听皇帝不停的说到花钱心里为国库打着算盘:“皇上,如此说革新二年也得给越南先运100万石粮食去了?”
李鸿章皱眉道:“老是从江南调粮食也不妥当,江南四省每年往京师运送400万石粮食其民力已是不堪,据浙江、江苏等省上报的材料,革新后几省民众踊跃经商者甚多,种庄稼的人越来越少,有些地也怕荒了只能出租,但租息过重,农民们不堪重负,所以臣想以军机处名义起草一份政令,让帝国大地主们减租减息,然后国家出些钱补贴给农民,这样农民们对种地的兴趣会更大,得到的实惠也多些。而且应该减免今年江南地区的农业税和贡米,不然真要是发生战事,再多调粮恐伤民气。”
阎敬铭反驳道:“中堂所言有理,可帝国境内就是江南一年两熟或是三熟,如山西、陕西、河南等处几个省出产的粮食不如江南一省的产量。再说户部档案里记载,江南地区确实有些地方上贡400万石后粮食不够,从湖广买米,但江南富庶,买米又能湖广几省的经济,一举两得嘛,东三省和热河、察哈尔及新北省倒是土地肥沃,气候适宜,只是刚刚设立直省,也不能一日千里立时就能供得上,两年多以来山东、直隶等省份出关和航海去新北省的民众有30余万,臣以为几年之后等这几个省份经济发展起来后再行施恩江南诸省方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