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太医,还请问我这眼睛生了什么病了?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冉竹不解道。
自她醒来这话问了不下三遍了,可没人肯告诉她。
“到你该记起来的时候自会想起来,现在安心养伤。”王太医笑道,随即冲莫尊景和丹青二人做噤声动作。
他脸上的肃穆只有莫尊景和丹青看得到,都知晓他只是故作轻松说给冉竹听。
“哦有劳王太医了。”冉竹感激道。王太医的轻松语气让冉竹焦虑的心情安心了不少。
“莫大人,老夫见你面色异常,要不要帮你也看看。”王太医忽然对莫尊景道,一双眼灼灼看过去,就像看个猎物一样。
“是啊,莫大人。说了一夜的话,一定累着了,让王太医给您开个调理身体的药方。”丹青在一旁附和道。
“不用了,谢王太医好意。我回去休息下便可。”莫尊景婉言拒绝。
他的病,无人能治,无药可医……
冉竹楞了下,说了一夜的话?莫尊景跟她说了一夜的话吗……
怪不得他声音如此黯哑晦涩,自己却没有多加注意。虽然并不清楚自己眼睛到底为何受伤,可想到他竟说了一夜的话为的就是来唤醒自己,心中大为感动:
“尊景,你……”
“怎么,感动了?以身相许吧。”莫尊景邪邪一笑,眸光浮起几分破碎期冀,一闪而过无人而知。
“想得美!”冉竹没好气道,心中想道谢的心情顿时一飞而空,却别有一股温馨溢满胸口。
房间里轰的响起两处笑声,窗外鸟鸣啾啾欢快响应,一派和谐胜景。
凤仪殿静悄悄的,红色纱帐下躺着两个人,紧紧偎依在一起,更准确的说白静躺在宣墨的怀里。
宣墨在一阵头痛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眼前一双笑意盈盈的软眸正看着自己,白静头轻柔的靠在他肩膀上,一副娇羞神色。
宣墨的目光从她脸上落到了她的身上,白色丝绸里衣领口微张,露出她诱人的锁骨。
而自己,穿着龙黄里衣。
宣墨不动声色的看着白静,脑海里却在极力搜索着昨晚的事情。
他记得他看到白静戴上宝玉后便醉了过去,他的目光落到白静的脖子里,那里空空如也。
“皇上可是找宝玉,在那边。”白静得知宣墨心中所想,伸出一手从纱帐中伸出遥遥指了出去。
透过红色纱帐,宣墨依稀看到了桌上摆放着一块玉石,他急忙掀被走了出去,确实是宝玉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将它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玄铁绳很短,自然不可能正常挂入脖子处,可却也是精妙在此处,唯有宣墨才能将它拉伸延长,随意缩短。
忽然,宣墨脑海闪过一道雷电,昨晚他气急之下只是取下宝玉,命令白静戴上,可他却忘记了这玄铁绳的特殊,没有他,就算白静是真命皇后,她也是戴不进去的。
可昨晚他明明看到了白静将宝玉戴在了脖子上。
那只有一种可能,她戴的是假的!
一声轻叹在宣墨心中响起,他的眼前不期然的浮起另一张素雅淡静的容颜来。
昨夜,他该让她伤心了吧……
昨晚他与大臣们只是浅酌了几杯根本连半点醉意都没有,可当时却觉得眼前一片迷蒙……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白静这么做,真的是因为太爱他而不得已所为吗?
那假的宝玉是她早已准备好,等着这一天,还是她早就洞察先机知道了他昨夜的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揭穿她?
亦或是,她根本就是为了宝藏而来!
身后响起了白静低低呼唤声,宣墨眼睛盯着桌上的酒,对于白静的叫唤置若罔闻。
白静见宣墨站在那里不说话,眉眼间掠过一丝凌厉,可说话的话温柔的很:
“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宣墨敛了神色,淡淡回道,扶了扶宝玉,将他放正,随即转身走了回去。
床上人笑语嫣然,白玉素手就那样伸过来,期待着宣墨将它握住。
不知为何,宣墨升起许多反感,可他脸上却未有表现出来,伸出手轻轻握住。
白静甜甜一笑,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这时,海生的声音在寝室门口突兀响起:“皇上,外面有大臣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