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贴心,也是老爹。”
“……”
男人剑眉悠然一动,“阮阳王,那些奏折就交给你了。秋观海,敢不敢与为父赛马比剑?”明面的教训不能动于拳脚,何不另寻机会?授武传艺,磕磕碰碰在所难所,臭丫头总不能说什么了罢?
“愿意奉陪。”
“走!”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昂首阔步。
“哎,哎——”秋皓然拉住大的,扯住小的,“你们父子不能如此不厚道!”
男人轻哼,“你的礼节呢,阮阳王?”
“……皓然失礼。”这个时候,竟想起摆驾子来了?“但,皓然还是要提醒您,您说过的话,可是不能食下去的,您金……”
“阮阳王叔,没有第三人证,父亲可以全盘否认。”和父亲打了恁多年的交道,这一点居然还没有摸透?难怪,父亲成了赢家。
“臭小子,你忘了阮阳王叔平日是如何疼你的?”
“观海记得,可是,血浓于水。”谁让爹是自己的。
“……你小小年纪,真是忒不可爱!”
“娘说我可爱就好。”
“……凭什么你们父子快快乐乐的去玩耍,我就要安安分分在此侍候奏折?”
“凭着父亲比您官大。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小海,小海,这是你生的孩子么?会不会抱错了?秋皓然抱头苦吟的当儿,男人和少年已渐行渐远。
“秋观海,上一回教你的那套剑法可学会了?”
“还可以。”
“……用了多少时间?”
“很长时间。”
“这就对了。那套剑法剑路诡谲,凌厉多变,剑中有剑,招中有招,自不可能一蹴而就,有些耐心。”
“父亲说得是。”
“嗯。”这还差不多。“当年,与为父同练此剑的师兄,就是你杨烈师伯,花了半个月方有所成。”
“父亲用了多久?”
“三日。”了得罢?佩服罢?崇拜罢?仰望罢?“你花了几日?”
“不到两日。”
“……”
“观海还是高估自己了。初时,以为一日就可练成。”
“……”
“观海太笨了,父亲见笑。”
“……”
“实则,观海不该分心,如果不是太想念娘,或许半日亦可。”
“秋观海——”
宫墙高深,宫规森严,宫庭寂寞,宫苑灰冷……如果,有了相知相亲人相伴左右,一切也许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