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厨子笑道:“这粥就是岸上买的,你也上岸逛逛呗。晓月姑娘,你不用心烦,我是看着四小姐长大的,一点大她就老说你,定会替你做主。”
可惜秋水没法穿过来替我把小无赖扔出去!晓月苦笑:“我省的,这不是在广州有几天嘛?我有点账赶着算,明儿要给陈老爷过目。”
打发走好心的闲人,晓月劈手扯开茧丝包:“你刚才想干啥?”
刚才奇小子想让茧丝包“不着痕迹”倒下来,反正赖到了广州,他恨不能冲出去在船头跳两下。但“老子的媳妇”功夫比老子高,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他装出一付可怜样:“小奇闻到粥香。”
馋嘴猫!晓月叹口气:“喝吧!慢些,有鱼刺呢,莫卡着。”
瞅着那张貌似天真的脸她有些发傻,奇小子单纯的快乐和烦恼她也有过,如今好遥远了!莫名她觉得自己像沾满鲜血秽迹的鬼影,披一件洁净的外衣行走人间。
奇小子鬼精鬼灵,晓月的心思他虽不懂,情绪的些微变化却是尽落眼中,立即把账记到可恨的大情敌身上,哭丧着脸下药:“飞少爷好坏,自己吃酒席,只给咱们喝粥!”
晓月翻翻眼:“少胡说!应酬最累人,等你长大就晓得了。”这么一说她心阻阻,眼前小家伙是世家子,随着长大肯定啥事都会经历,只盼不是我第一个带给他黑色阴影。呃,小迂呆是否也有相似的心情?要不然干嘛总把我往上官飞身边推?
奇小子最中意的便是吃酒席,由于刘氏是女流,他P大年纪便代表上官氏吃东家喝西家。晓月愁苦的模样看在他眼中,只当傻丫头给狡猾堂兄蒙了,继续下药:“姐,吃饭说话也会累?酒席上有糕点,有山珍海味,还有戏班子唱戏!姐都没看过戏,过年都守书房,全堡上下就你好说话……”
上官堡过年总会请戏班唱上几天,晓月一次没看过,这怪不得上官飞,是她对古戏没兴趣,宁可看闲书,那些伊里哑啦的主儿能演出啥名堂?除非小迂呆开腔。
这么想着她眼发涩,小迂呆一定不愿男宠的身份暴露,他一定只想让人们知道上官堡那个平凡却堂堂正正的账房先生!
天色终于擦黑,闷热中天际传来雷鸣,奇小子兴奋蹦跳:“姐,咱们去岸上吃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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