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Straight·Chaser(2 / 2)

我忘了。

一出了屋子,紧接着就是徒坡。

琴梨以绝妙的平衡感驱使着滑板,笔直地冲下了山坡。

☆○△!

耶!

滑板,而且是双载,这只能说是神乎其技了。

这种时候我希望各位能回想起这世上还有重力这回事,由上往下移动的物体基本上都会加速。

呜哇啊啊啊!

我惨叫。

琴梨,快煞车,煞车啊!

没这种东西喔~

现在是坡道途中,偏偏我又是个滑板初学者,操控滑板这项工作全仰赖这位一派轻松、嘻嘻哈哈的琴梨。

一边捕捉着划过眼际那不连续的风景,在这块急速奔驰在坡道、附有车轮的板子上,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会讨厌云霄飞车的理由了。

由琴梨所操控的这块滑板即便没有D操纵器之力,速度依旧不减,就连过直角弯道的时候都未曾减速,就这样直接过弯,这全都是拜琴梨以她那高超过人的感觉巧妙移动身体中心所赐。

小秀,接下来往右?往左?

右、右边!

嘿!

强烈的横向G力以及滑板在柏油路上不时擦出的火花让我头晕目眩。

多亏有琴梨载我,从家里到超市大概只花了几分钟而已。然而此行同时让我感受到了一种除了称之为恐怖的时间以外无以名状的颤栗。我敢说,就算暗黑的邪神复活,也绝对没这个恐怖!好孩子绝对不可以模仿。

试想,现在有块滑板不费吹灰之力就超越了一辆轻松超过县道速限行驶中的小货车,而且上头还双载,只要不幸试过一次就知道,任谁都会觉得有生命危险!

啊~我死掉了吧。这种念头不知道浮现过多少次。

于是,当我从好不容易在超市停车场停下来的滑板上跳下来的时候,我正如字面上所述,整个人直不起腰来,瘫坐在地上。琴梨神情愉快,她笑容满面地看着我这么说:

哎呀呀?小秀?不好玩吗?我可是觉得好玩极了!

这么说来,我确实有种那段期间一直听到背后传来阵阵快活笑声的印象。她又继续对着一声不吭地擦着额上汗水的我说了:

嗯~和巴的反应一模一样耶,你不喜欢速度快的感觉啊?

啊,果然,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琴梨也同样载过巴吧。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差不多是小学的时候吧!载过差不多三次左右。

那她会讨厌搭那些速度快的东西也是情有可原啦,现在我非常能够理解巴的心情。

现在啊,就算邀巴也会被她逃掉。之前我也载过芦荟喔,嗯~她还蛮高兴的耶~

芦荟还好,拜托你千万别再野野香啊。

那就伤脑筋了!琴梨将滑板扛到肩上。

我已经载过了耶!

我不禁将手按在眼睛上方。

不过啊,野野好像不怕耶,她始终抱持安静,乖乖不动喔。

我想她在途中就已经不省人事,就这样一直昏迷到最后吧。

还有凌央也是什么都没说喔!

我想象目不转睛、面无表情的凌央默默地搭在滑板上的模样,不禁同意。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凌央吓一跳呢?这我反而无法想象。

总之我得先跟她声明。

回程用走的,要知道回去的路是上坡,不,应该说拿滑板双载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咦~?我的话,上坡也不要紧耶!

琴梨嘟起嘴来,但是唯独这道底线我不能让步。

还有,拜托你以后禁止用滑板双载。特别是野野香,你可千万别载她,知道了吗,琴梨?

嗯~?

琴梨动了动嘴,马上又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

唉,算了。既然小秀说不准,我不载就是了,不过相对的,今天晚餐你要煮我喜欢吃的东西喔!

这么一点要求真是小事一桩。不过当然还得视她的点菜内容和我的荷包而定。

我想吃咖喱!

琴梨旋即拉着我的手,朝超市的自动门走去。

我想吃那种拉翻天的咖喱,辣到嘴巴甚至会喷火!就尽量煮辣一点啊,小秀!

我的脚还在不停发抖,就这样乖乖任由昂首阔步的琴梨一路拉向食品卖场,一边想着:咖喱块是不是准备两种比较好。

我一边设法制止总想把和咖喱无关的东西扔进购物篮的琴梨,好不容易终于采购结束。

出了超市的我和琴梨就抱着装满食物的袋子,悠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本来乌云密布的天候如今也豁然开朗,绚丽的彩霞染上了大部分的天空。

要是早点放晴就好了~

琴梨不停转动着拎超市袋子的那只手,一副煞是可惜的样子抬头仰望天空。

不过帮猫洗澡也蛮有趣的,况且今天晚上吃咖喱,也罢!

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耿耿于怀,处之泰然是琴梨的优点。听到她的一句也罢,不管再怎么沮丧,慢慢地都会说释怀,虽然巴把两个人的关系说得好像是孽缘似的,但总归来说,她们其实是一对相当不错的搭档。

走着走着来到了河边。当我们慢慢地走在堤防上的步道时

啊,是狗耶!

我朝琴梨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老爷爷带着一只狗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眺望着水面。被牵绳拴住的博美犬活力十足,跳个不停,像是在催促着主人继续散步,至于饲主则是想要小歇一会儿的样子。

小秀,帮我拿着这个!

琴梨一口气冲下堤防,跑向老爷爷和博美犬。

能不能让我带它去散步呢?我想和狗狗一起跑步!

她正在向老爷爷攀谈,那只博美犬朝突然冲了过来的琴梨流露出如晤同族似的眼神,在她的脚边打转。

我双手抱满东西,小心走下雨露未干的堤防,唯恐滑倒。琴梨蹲了下来,摸着博美犬那蓬松的头,那位饲主将那张表情像是在看着孙子似的脸庞转向琴梨,看起来是一位相当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呵呵。

老爷爷那张满布皱纹的脸露出了微笑。

你愿意代替我带它去散步吗?那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呀。这孩子虽然愿意配合我用走的,但实际上它应该想再多跑一会儿才是啊。

尾巴摇得像雨刷似的博美犬似乎也同意这番话的样子。

谢谢!

从老爷爷手中接过牵绳的琴梨雀跃不已。

狗狗!让我们跑个够吧!嘿,走啰!

全力冲刺而去的琴梨和咖啡色狗的背影,一眨眼就消失在河岸的另一端。

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我这么说时,慈祥的目送琴梨和爱犬的老爷爷抬起头来看着我。

是令妹吗?真好啊,这么有精神。

就是啊。

坐一下吧?

谢谢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将滑板和袋子置于一旁,在老爷爷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我也有一个年纪差不多那么大的孙子。

带点说不上来的怀旧情怀的声音。

虽然最近没见面,不过我那孙子一定像那个女孩儿一样过得很好吧。这世上也是有所谓的没有信息就是代表一切平安的消息啊。

是啊。

我也想起自己的爷爷,他前阵子才以类似幽灵的模样回到了这里,又马上消失,从此音信全无,不过其实根本就轮不到我操心,他就算身在异次元也有办法活下来吧,而且皮罗助也跟在他身边。

更要紧的是等下次爷爷回来的时候,非问出地下上那三道门的密码不可。

之后我和老爷爷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类似茶余饭后闲聊的对话,不久当我发现话说到一半怎么没下文的时候,原来是老爷爷开始打起盹来。

琴梨回来已经是三十分钟后的事情,全力冲刺而去的琴梨果然还是用全力冲刺回来,狗则是已经筋疲力尽了。

配合琴梨跑了过来的博美犬在长椅前停住的同时,当场倒地不支,伸出舌头来不停地喘气,附带一提,琴梨只深呼吸了一次,呼吸就调整回来了。

老爷爷,谢谢你。我好久没跑得这么开心了!

这样啊。

从瞌睡中醒来的老爷爷握住琴梨递过来的牵绳,眯起眼睛。

这样就好了吗?

就算不好,那只狗怎么看都像已经濒临极限了。

嗯!

琴梨也指尖撇掉脸颊上淋漓的汗水。

狗狗,谢谢你啰。改天再跑吧!

横躺在地的博美犬摇着蓬松的尾巴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

汪呜~它回应着。

我向来都是在这个时间带它来散步喔。

老爷爷不住地点头。

既然这样,欢迎你随时来陪它玩啊,这孩子似乎也很中意你。

哇,真的吗?太棒了!啊,我可以多带一个人来吗?她叫野野香,是个最喜欢狗的可爱孩子喔!

好啊,欢迎之至。

汪呜~

狗也附和着微笑的饲主的话。

和一人一犬告别后,我和琴梨在斜阳夕照中重新踏上归途。琴梨单脚踩着踏板,配合着我的步行速度缓缓地前进。

皮罗助能早点回来就好了。

是啊。

博士也是!

嗯。

还有啊!

走在前头的琴梨停下了滑板,回过头来看着我。

就是打仗啊,我希望可能的话,尽量不要让芦荟和野野上前线!

你是指和EOS战斗的时候吗?

我也看着琴梨的脸庞,她以平时那张如猫般的笑容这么说了:

没错,野野年纪还太小,芦荟那孩子的个性则是会逞强,至于凌央,虽然不是很清楚她怎么样,不过啊,还是不能让她太勉强,毕竟三个人都还是国中生啊。我和巴如果有办法应付的话,那就由我们两个来就好了,嗯,这样比较好!

我没有想到琴梨会说出这么严肃的话题来。

其实这是我和巴商量过以后私下决定的,不过巴闹别扭说不出口,所以才由我来跟小秀说的!

我注视着琴梨,接着脑海里浮现巴没好气地迅速别开的侧脸,于是我点点头。

我明白了,经你们这么一提醒,的确是该这么做。幸好巴的和你的威力都很强大

芦荟的和野野香的的效果格外仰赖操纵者的技巧,事实上这两个人目前的确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能力。这也没办法,她们各自不擅长画画和吹笛,三人中还算得心应手的也就只有持有的凌央了吧。

那就拜托你啦!小秀,打仗的时候就照这个方针下指示喔!

一看到我首肯,琴梨发出像是笑袋似的声音,踩着滑板前行。

我一进家门,第一个迎接我的就是加尼米德的机械合成语音。

秀明少爷,我有件事非向您抱怨不可。

坐镇在鞋柜上的羊布偶恶狠狠地转动着镜头。

您为什么不早点将我从地下室解救出来呢?据我所闻,琴梨小姐和芦荟小姐两个人不是联合起来在浴室对野野香做了些什么愉快的好事吗?为什么?为什么那时我不在场呢?在那里到底进行了些什么啊!不管用尽各种手段,我也要想办法参与,我也想被琴梨小姐翻弄一番啊!您听得到我灵魂的呐喊吗!

非常抱歉,我既听不见,也不晓得加尼米德的哪块零件上会有灵魂。

琴梨放下装满事物的袋子,置于玄关口。

我只有洗猫而已喔,野野是芦荟洗的,就这样。

光是只有这样就足以撼动我的灵魂了。既然您要洗猫的话,就连我的身体也一起洗吧!不但防水措施万全,录影更是随时准备就绪!

啊哈哈!下次吧。

琴梨拿起加尼米德,往上抛了一次以后再传过我,双手提起装有咖喱材料的袋子进了厨房。

您们买东西好像买了相当久嘛。

加尼米德放低了音量。

会吗?

那是因为巴小姐一直盯着时钟看,所以我才会这样想。

毕竟在途中还带狗散步啊。

也跟加尼米德说一声吧,我转告琴梨所述,今后的作战方针。

原来如此。

加尼米德一开一合着它的光圈。

这是适切合理的战术。琴梨小姐和巴小姐担当前锋,芦荟小姐和野野香小姐配置在后卫,负责保护凌央小姐从至今出现过呃EOS的战斗模式分析结果来看,这种战术应该能行得通,前提是只要大小姐们不要像之前那样被分散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不过,我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到时候爷爷也就回来了,然后,也许他会做出修复次元扭曲之类的机器。

到那天来临以前,就让我一直默默地守在她们身边吧,因为,此时此刻的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我挟着加尼米德走进了厨房,芦荟正在分那些袋子里取出的食材,琴梨直接就着流理台的水龙头喝水。

今天吃咖喱?

芦荟手上拿着咖喱块,绽放出如花束般的笑容。

可是小秀,没有马铃薯耶,今天吃没马铃薯的咖喱?

咦?冰箱里面没有吗?

前天做马铃薯泥的时候就用光了。

芦荟边将萝卜及洋葱等等材料整齐地排在桌上。

那要改方什么好呢?我喜欢甜的东西,所以,让我想想喔~

芦荟陷入沉思。就在我暗自祈祷她千万别说她想放奇怪的东西进咖喱时

咖喱里头不能没有马铃薯!

琴梨自水龙头下移开嘴,大声喊道。

既然忘记买了,那就再跑一趟吧!马铃薯、马铃薯!

接连呼喊的同时,琴梨娇如脱兔地冲出厨房,对着这次又碰巧经过的少女说:

啊,野野!要跟我一起去跑腿吗?用滑板双载已经被禁止了,所以就骑脚踏车吧!出发啰!

哇、哇哇哇

轻轻松松就被抱了起来的野野香就这样成了琴梨手上的包袱,不见人影。

只有高亢的笑声与啊啊啊+的微弱哀嚎声以脚踏车铃声喂副旋律,在顷刻间远去。

我和芦荟面面相觑,这时巴又再次从起居室探出上半身来。

可真吵啊,琴梨向来都是吵吵闹闹的,只不过这回又是什么名堂?

接着她幽幽地瞪着我说:

话说回来,你们又是上哪摸鱼去啦?不过是来回一趟超市而已,未免也太久了一点吧?

就是听听你和琴梨拟定的作战方针之类的啊这话我没说出口,只是耸耸肩。反倒是加尼米德说了:

更要紧的是我们还是快追上去比较好喔,我入侵了监视卫星追踪脚踏车的去向,脚踏车正以惊人的速度朝反方向行进中。

这么说来,和纯粹只是认不得路的芦荟相比,就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琴梨的方向感是大有问题。一碰上三叉路口就本能地向前直走,她的习性就是这样直来直往。

这样下去,那两位看来是不会在三个小时以内就回来吧,先不管这个,琴梨小姐没带钱包就出门了。

真拿她们没辙啊,加尼,去把车开出来,不靠引擎的话是追不上琴梨的。

我也一道去。

巴语气坚决,稍稍抬起下巴。

还是说,我去了会造成你们哪边不方便吗?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巴坐在副驾驶座上已经像是我的日常生活一样了。

嗯~

芦荟一脸不解地交互看着我和巴,接着好像有所发现似的嫣然一笑。

我就在家削红萝萝和洋葱葱的皮喔,路上小心~野野就拜托你们啰~

身后是挥着手的芦荟,我开了门,车早已在玄关前待机。

凌央早已坐在后座上。巴有些怅然若失地看了凌央一眼,还是默默地坐进副驾驶座。

我坐上驾驶座,将加尼米德往仪表板上一放,在这同时车子自行发动了。

随着这辆追着脚踏车的车子一路颠簸摇晃,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琴梨之所以会有事没事就爱拉着野野香一道下水,也许因为她想让个性内向又多虑的野野香有所改变,而她这样的心情就以她自己的方式表现在这些行为上了吧。或许是给野野香添了不少麻烦没错,不过毕竟是那个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垂头丧气的野野香啊,有琴梨这样一个打气筒陪在身旁或许会比较好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琴梨虽然一副凡事漫不经心的样子,搞不好她其实是个深明事理的家伙,我开始有了这种想法。

行驶了约十分钟以后

在染成橙色的河岸地泥土路上奔驰的双载脚踏车、朝超市反方向前进的琴梨和野野香就在我们好不容易追上她俩时,注意到我们并排行驶的她身旁的琴梨丝毫没有减慢速度,反倒像在打招呼似的说了:

怎么啦?巴,你和小秀出来兜风啊?

才不是!巴回答。

让人哑口无言的是野野香居然被塞在前方置物篮里,头无力地摇晃着。看来她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谁在兜风啊!快停下来,琴梨!把野野香放下来!

又来了~你是不高兴我和小秀去散步约会吧。喂,凌央!别碍着人家啊!

琴梨从一旁伸出手来,抓住坐姿端正的凌央的衣领。

她把一动也不动的凌央往天上一抛。

果然还是没有反应的凌央在空中转了一圈以后,不偏不倚地掉在脚踏车后座上,坐在上头。

这样就行了吧!巴,你就这样和小秀一块儿到海边去吧!约会、约会!

你住口!

巴立刻抓起加尼米德,朝如今已是骑三载脚踏车的琴梨扔了过去。

传得好!

琴梨用单手接住加尼米德,手腕移动,又仍回巴的脸上。

呀!

巴一个没接好,发出了声音异常可爱的矫喊,随即按住了鼻子。紧接着她扬起眼角,将落在腿上的加尼米德稳稳拿在手上。

你当真兜售了是吧,吃我这一记!

巴举起手后奋力投出加尼米德,然而它轻而易举地就被琴梨以右手接住。

喝啊!

又飞回巴这边来。这之后,加尼米德就在行进中的汽车与脚踏车之间来回往返了好几次。

噢噢这感觉更是非常危险,但是我绝不感到厌恶!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这就是所谓的吊桥理论吗?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反复传接球的两人,以及不知怎地陶醉其中的加尼米德让我有种受够了的感觉,于是我朝凌央看去,向她求救。

不晓得沉默的少女究竟从我的视线中得到了什么想法。

她不发一语地搔起了琴梨的侧腹。

哇嘻嘻嘻、凌央、等、等、好痒喔!哇哇哈哈哈、危险哪!会摔、会摔倒啊!

琴梨嘻嘻哈哈之余始终不肯停止和巴之间的传接球,也从未歇下踩着踏板的脚。

呜哈哈哈哈,呜哇哈哈哈!

看来是我弄错了。也许琴梨并不是和野野香或巴她们一起玩,而是拿野野香和巴她们来玩罢了。

会觉得她是否深明大义或许只是我过于乐观的错觉,其实她只是一个如表面上那样我行我素、精力过剩的女孩子也说不一定。

琴梨和巴之间的两人躲避球大赛仍持续进行中。

秀明少爷,我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培养出了某种特殊兴趣来了耶!嘿嘿嘿!

边听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加尼米德说话,同时也听着琴梨那乐到心坎里的欢笑声,我看着置物篮中抱着膝盖,眼睛打转的野野香,以及侧坐在脚踏车后座上,面无表情不停搔着琴梨痒的凌央。

然后,我耸了耸肩,喃喃叹道:

唉呀呀

不过此刻如此平静,所以我一点也不介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