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万劫不复下(1 / 2)

 我,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但是,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

“洛,带我离开,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好么?”

那个男人,那个原本已迷失在我怀里的男人,陡然地震动,他停住了,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尽管还在急剧地喘息。

抬起脸,他望我,满面**未褪的潮红,可他的眸光,却渐渐清明,清明而扭曲,好像有谁忽然抽了他两耳光。

也许他真的希望有人狠狠地扇他几巴掌,因为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百死难赎其罪。

我,终究还是成了他的罪恶。

而我自己也在扭曲,不断地下坠,从极乐坠向绝望,越来越深切地绝望。我不是没有绝望过,却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深到彻底。不,是深到无底,无底的黑洞。

背后,贴住我的手掌,迅速撤离,燃烧过后的炽热在冷却,司马洛不停地向后退,仿佛我是什么面目狰狞的毒虫猛兽。他步履紊乱,神情紊乱,不敢再看我一眼,不能再看我一眼,似乎每看我一次,那唾弃便增加一分,一分便是十分,几可将他压垮。

多么荒谬滑稽,他可以任由自己枯竭,却无法忍受这唾弃。尽管他只是在唾弃自己,却依然让我感到羞耻。

是啊,我应当感到羞耻,如此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一个急于逃开我的男人。

他慌不择路,几乎是踉跄着奔向门边。

“洛!”我叫他,当绝望和羞耻两相碰撞,撞出两败俱伤。伤的是我,败的也是我!

我却宁愿伤得更深,也不能承认失败。我不能败,我输不起!

司马洛随之停步,脸朝着门框,像面壁思过一样,自责,忏悔,“子服,是我冒犯了你,是我险此铸成了大错。”

错?

非常可笑非常讽刺的一个字眼,所以我笑出了眼泪。

“洛,你认为,我们,是错吗?”

不断流出的眼泪,抽空了我的身体,却对我为之流泪的人不起丝毫的作用。

他还在面壁,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像上了发条,机械地重复,“洛在陛下面前起过誓,洛不能违背誓言。出尔反尔,过河拆桥,这与猪狗牲畜有何两样?”

突然的愤怒,填充了身体里抽空的部分,嘶声大喊。

“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要口口声声地向着他么?你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我们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都是拜他所赐!洛,是他在布局,是他命人在花草树木里洒了盐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