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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路过夜冥住所时,他介绍说“这是大少爷的住处,大少爷一直深得老爷的信任,家里的生意多半都是大少爷在经营,以后夜家可能就全靠大少爷了”;经过夜轩住所时,他介绍说“这是二少爷的住处,二少爷因为是大夫人的孩子,所以在府中地位甚高,将来一定是要继承夜家的部分家业的”……最后到了夜妙蕊的院落,他直接一句“这是五小姐的院落,她跟少爷一直不对头,所以……”,就把夜妙蕊规划到了夜朗敌人的位置上。w-w-w-lk。
一圈兜兜转转下来,按照阿文的说法,夜朗的那些兄弟姐妹,要么抢走了他该继承的财产,要么就是看他不惯;而长辈们,也一个个偏心地不让他经手夜家的生意,视他作外人一般。
说来说去,阿文始终都没有提到夜朗以前过分的行为,全是夜家人过分的行为。如果夜朗是真的失忆的话,他的理解就会变成:他什么错都没犯,夜家人却都不喜欢他,一个个都排挤他、打压他。
不止是雪鸽惊讶,夜朗心中也暗自惊叹并猜测着阿文的用心,他只是一个下人,为何极尽全力挑拨着夜朗与众兄弟姐妹的关系?还要趁着他失忆,制造众人对不起他的假象。是想让他彻底爆发吗?
前方出现了一方池水,池中绿荷随风摆舞,此时才到初夏,粉色的花瓣还不见踪迹。不过那一片惹人眼球的绿,让有些疲倦的夜朗恢复了一些力气,示意雪鸽阿文到池水边的亭子中休息。w-w-w-lk。
目视绿荷滔滔,夜朗维持着脸上看得见的怒气。
“少爷,我是跟着你长大的,眼见着你受了伤,还失去记忆,心中也难受。可在这深宅之中,条条道道多得很,少爷忘记了不要紧,阿文替你记着呢。本来这些话是不应该现在告诉少爷你的,但阿文担心夜长梦多,拼着被雪鸽姑娘误会挑拨离间也绝对要告诉少爷。不过,少爷还请现在一定要忍住。”
阿文的脸上一片诚恳,说话的语气也很中肯,让雪鸽有种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他了的感觉?夜朗却不是简单的角色,他前世就是在人心的猜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需知这世上有一种人,他笑得越真诚,下手的时候也就越狠。
阿文究竟是好是坏,夜朗不会通过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判定,更不会因为那诚恳的态度而动摇,前世给他的教训是“眼见不一定为实”,所以他向来认定一个人,是靠着自己的试探与观察,是由心做出的判定。
不过。夜朗在心中还是赞叹了阿文一把。他当着雪鸽的面,直接说出那些话,尤其是在他心里还没有肯定雪鸽站在哪边的时候。担着一定地风险。雪鸽心中也是明白的。所以对阿文不避嫌地行为有了疑惑,此后阿文在诚恳地道出这番“心里话”,解了雪鸽的惑。想通了地雪鸽就极易接受阿文地说法,认为她之前是误会了阿文,从而解开防备的心。
同时,那席话对失去记忆地夜朗也是很有必要的。阿文不避嫌他人地道出那些话。增加了他言语地可信度,也对脑子处在空白期的夜朗有种“洗脑”的作用。再加上他一直在强调要夜朗暂时忍住,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夜朗好。要是换做真地夜朗。此时只怕已经将阿文引作知己了。
这样一石二鸟的招数。隐含了极为厉害的心理暗示,要是换在现代都是极为高明地法子。由一个古代人施展出来,实在不能不让夜朗赞叹。
“那我要忍到什么时候?”夜朗怒气冲冲地追问。该表演地还得演下去。
阿文心喜,知道自己地办法奏效了。忙道:“至少要等少爷身上的伤康复才行。”
“好,阿文,我就听你的。”夜朗做出了符合他现在这个年龄、这个失忆的身份的反应,拍拍阿文的肩膀,慎重而喜悦:“幸好阿文你在我身边啊!”
“他在你身边又怎样?”一声奚落刺耳地从侧面传来,“你还不是受伤了?哼,真是好笑的主子奴才!”
循声望去,各怀心思的三人竟不知何时对面亭子边多了柳飘飘的身影,不过看她款款落桌的样子,应该是才到,刚巧听到了夜朗的最后一句话,就接了。
这个时候,忍了就不是“夜朗”了,所以夜朗当即就挑衅着回话:“背后听人谈话,还真是好笑的主子奴才。”不但将柳飘飘骂上,连带她身后偷笑的丫鬟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