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与雪鸽往前走了会,在估计夜妙蕊看不到的转弯处停了下来,互望一阵,雪鸽先开了口:“我只知道从正门如何到达你居住的地方,可是侧门嘛,嗯,不是很了解。”
“我们这算是……迷路了?”
“要不找个人过来问问看?”雪鸽不确定地建议。
夜朗横了她一眼,这样的馊主意也亏她想得出来,这不等于在告诉别人,自己不是夜朗本人吗?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摆在他们的面前:“难道夜家会安排我们住原来的住处?”
照理说,出嫁之后的回门,夫妇二人应该不会再住在嫁出去一方曾经居住过的“闺房”里,而是应该由“娘家”重新安排一处居住。而且对于有钱有势的人家,一般情况下,新婚夫妇居住的地方还都是全新的装饰。
这下连雪鸽都没有主意了,问路,不行;不问路,就站在这里干耗也不行;摸索着前行,更不行,万一走到女眷居住的院落,先不说闹出了笑话,身份还是得遭怀疑。早知道就该打听清楚夜家堡的构造的,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堪。
蓦地,雪鸽的眼睛一亮,正急急地朝着他们跑过来的人顶着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她打探好的重要人物之一:“夜朗”的贴身小厮——阿武。
阿武一边喘息,一边急匆匆地跑到夜朗的身边,叫道:“少爷,对……对不起……耽误了。”
“前边带路。”夜朗懒得听阿武的解释,冷冰冰地吩咐。
阿武似乎极怕夜朗,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哈着腰,连忙在前面带路,害怕甚至让他忘记了身为下人怎能在主人面前行走的规矩。不过心中也分心怪着害自己迟到,差点没有接到少爷的罪魁祸首——阿文。那个家伙不是最爱拍少爷的马屁吗?怎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会错过?
夜朗一路前行,一边暗自记下行进的路线,一边暗中观察经过身边的人。在他到达居住的院子前,路上碰到的大多数是夜家堡的下人,无论男女,都是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看到他时,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问好。
同时,夜朗也注意到,堡内下人的服饰装扮也略有不同,颜色上面也区分得出些许的差别,按照对历史的了解,这该就是所谓的等级差别了。
在进入他居住的院落前的那个回廊时,他无意瞥到了福伯的身影,福伯也看到了他,不过福伯在看到他的时候,转身朝旁边一条回廊走开,绕开了与他的遇见。前进行突然转变的去势,令身体不由自主地停滞了片刻,转身的时候也显得很不自然,夜朗猜想福伯原本是要走这里的。不过他为什么要避开俩人的碰面呢?他们二人昨日才见过面,实在没有必要刻意地回避才对!
进入夜家堡,对夜朗而言,无异于进入一个生死决斗的场所,所有可以凭借的就是他自身的观察力与反应,唯一要小心的就是不要被夜家中的任何一个人惦记上。这跟他前世的生活有些类似,不同的是,前世是在光耀下保全自己,这一世却要在光耀下学会隐藏自己。
或许是安逸的日子过多了,面对这样的境遇,夜朗从内心深处涌上了一股挑战的**与自信,他不相信凭着一个现代人的智慧与自身多年行走黑暗的经验,会斗不过这些古人。
当然南宫傲雪那一拨人算是另外。
三天,此后将在夜家堡里居住三天,也要完完全全地扮演三天的纨绔子弟。思来想去,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当着是偶尔正经人生的放纵,撇开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来享受一下声名狼藉的败家子生活。
经过走廊的时候,夜朗果然感受到了那股专注的视线,突然转身的福伯果然没有远去。
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不合理的举止?实在令夜朗费解。不能让福伯察觉他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夜朗冷眼瞥了瞥身旁靠后的阿武,不自觉地皱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