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悠悠,艳阳高挂,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现在是几月?”夜朗突然撇开夜家的问题,问了一个让雪鸽莫名其妙的问题。
“四月初一。”
“……>﹏<……”真不是个吉利的日子。
“怎么了?”雪鸽好奇地问道。
夜朗摇头,没有回答,凝视的视线落在了莫名的虚空,车厢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少爷,尝尝。”
忠伯将烤好的鸡撕下大腿,递给南宫凌风,眼中既有长辈对晚辈宠爱的光芒,也有小孩献宝时希望得到对方夸赞的期盼。
南宫凌风估计也是饿馋了,接过鸡大腿,众目睽睽之下,就是一顿狼吞虎咽,鸡大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快得众人难以想象。事后,用目击者雪霁的话说:“少爷不是吃下了鸡大腿,他是整个吞下去的。”
揩去唇角的残渍,南宫凌风满意地笑笑,才发现了忠伯那张充满了期盼的脸,像是等着给糖吃的小孩,等着他的夸赞。让他不由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忠伯,我吃得太快了。”
话语刚落,南宫凌风就看到忠伯苍老的面容染上了一层灰白的颜色,似乎很失望,他赶紧道:“啊,我现在才感觉到,真的好好吃喔。”
这纯属安慰性的话,除了南宫凌风自己,其他人都听出来了。
忠伯也给了南宫凌风一个安慰性的笑容,摇着头走开。
“哇,好香啊!”夜朗掀开了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紧跟在他身后的雪鸽用力地嗅嗅充溢空气的香味,真心地夸道:“忠伯手艺进步了,我都被这香味勾引出来了。”
忠伯闻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眼神里也涌出来自豪的色彩。
其他人见状,也是一片夸奖之声,随着声音,都纷纷围到了忠伯的身边,任由忠伯分发烤得金黄、香味四溢的野鸡野兔。
一顿午膳,就在美好和谐的氛围中结束。再次出发的时候,问题又来了:全部的人都要跟着夜朗一个马车,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另外一辆马车,而且即使都在同一辆马车上,每个人都谦虚着,要对方去赶车,就连平时最为积极的南宫凌风也不愿意去赶车了,就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情节。
最后还是夜朗做了主:所有的人都围坐在一起,听他讲故事,至于后面一辆马车,就让它自己慢慢跟着来。而自己所乘的马车就由大家彼此轮流着驾驶。帘布掀起,其实也可以听得清楚。
于是,全神投入故事当中的人,奇妙而果然地错过了投宿的县城,再一次落脚于荒山野岭。
忠伯坐在火堆旁边,仰望星空,不由得感慨:“公子还担心时间不够,我看这样下去,我得担心早到的问题。”
长安、金陵相距千里之遥,按照马车一般的速度,也不过是三天左右的路程,更何况,南宫家用的俱是品质优良的千里马。而早点出发,原是担心路上有所耽误延长了时间,可是现下,连着两天的兼程,众人已经进入徐州的范围,金陵遥遥在望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