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行拜堂礼(2 / 2)

美人尸妆 白药子 0 字 2021-09-05

掌心里传来师父暖暖的温度,驱散了我心中的恐慌。

我大着胆子去摸那瓶子,冰凉硬实,跟平常所见的玻璃瓶并没有什么两样。

师父松开我的手,左右手合十,一指对天一指对地,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接着,朝着前面最上方的一个瓶子,施施然一揖到底:“姬弃携徒白姻禾,见过各位先祖。”

“晚辈白姻禾,拜见先祖。”

我也学着师父的姿势,朝那只瓶子行了个大礼。

师父立起身来,双手平放在胸前,提及一口气,脚借置物架的力道身轻若云燕般飞起,右手捏诀,食指往那玻璃瓶上一弹。玻璃瓶应声而裂,那滴血液便顺势滴落在师父的指尖。

落地站稳,师父把那滴血递到我眼前,语气仍旧(www.hao8.net)淡淡,如风过屋檐。

“小佛,送你。”

我忐忑地将灵凤玉佩放下,余光瞄到周围的那些玻璃瓶子突然又消失不见了。原来我只有在握着玉佩的情况下才能看到啊。

“师父,这是什么?”

我犹疑着,到底该以怎样的姿态接过来才好。

师父执起我的右手,将那滴血往我中指抹去。鲜红的血一沾到皮肤,立即像被火烧了一样,起了一个赤红色的血泡。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父往我手上轻轻吹气:“疼么?”

我不大好意思喊疼,只好摇头,说:“师父,一点都不痛。”

过了一会儿,痛渐渐消失,我把中指在衣服上蹭了蹭,除了有一个胭红的点之外,没什么其他感觉。

师父牵紧了我的右手,又朝那只瓶子跪了下来:“入吾族门,守吾之誓。”

我忙跟着师父念了一遍(www.biquwu.cn):“入吾族门,守吾之誓。”

接着,师父朝瓶子磕了一个头,我忙也磕了一个。站起身时,我脑子抽风,问了师父一句:“师父,我们刚才是不是在行拜堂礼啊?”

师父一愣,眼带笑意:“记着,不允破身。”

我心里一凉:“哦哦,知道了。”突然又想到师父并没有否认我刚才的话,那么,也就表示着我可以把刚才的三拜,定义为古代成亲拜天地咯?

哈哈!

师父牵着我不徐不急地往屋外走去,出了门槛,进到院子里,望着那轮大得奇异的月辉出神。半晌后,师父才淡淡回道:“小佛,你指尖的守宫砂切不可消失。”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遂又问了一遍(www.biquwu.cn),“师父你说这是什么?守宫砂?”守宫砂不都是点在帮胳膊上的么?

师父的手在我腰上一揽:“守宫砂,守身如玉。”

我脱口而出:“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为了你守身如玉的!”

夜风带着微凉的寒意,寒意中透着梨花清香。那轮满月慢慢变小,变暗,朝更高的天空中升去,不再似挂在树枝上的那种唯美景致。随着明月的变化,那写在上头的誓言也逐渐辨不清切。

师父把我的腰揽着,拾起放置在一旁的转生轮,足尖一点,出了院落,往东面行去。

我轻轻圈住师父的腰,几滴水滚出眼睛。十八岁正是对爱情最渴望最幻想的年龄,师父却要我守身如玉。罢了罢了,假如不按照师父所说的,师父一生气,把我扔下不管,没有了师父,我的人生将惨淡而空白,那样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人生就是一场遗憾,得到一些,都会以失去一些事物为代价。

不能结婚,也罢!

偶尔摸个小手,亲个脸蛋总是可行的!

回到家,我们各自回房,睡下。

第二天天蒙蒙亮,师父就把我喊起来了,一切收拾妥当,我们打的去了虹桥火车站。在火车站在大门前,遇到了修灵和夏蝉。

修灵一见到我,笑嘻嘻地走过来,说要帮我背行李,我白了他一眼,告诉他,我的行李和师父的行李放在一个密码箱里,随身带着的背包也在师父身上背着呢,不需要他这么热情。在修灵与我说话的同时,夏蝉也走到了师父面前,嘘寒问暖。

我心里正直冒酸水儿,修灵朝我身后挥手,我转头一看,夏日推着药君来了。

近了,夏日跟我打招呼:“禾姐,早啊。”

“早。”我笑着走到夏日身边,“你这么小,应该把力气留着长个子,我来推他吧。”我手刚一触碰到药君所坐的轮椅,跟被电击了一下似的,浑身一哆嗦,我“啊”地一声惊叫出口,师父忙将我拉到身后,反手一掌打在药君的轮椅上,轮椅原地转了一个圈,夏日忙将轮椅扶稳当了,药君隔着面具,朝我神秘莫测地笑。

夏蝉轻哼一声:“别人的东西,最好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