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有的人就傻愣愣的听着这两个人在那里叽里呱啦的攀谈,却没有一个能够穴嘴的,为什么?因为大家谁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太子李承乾最先受不了了,他是太子千岁呀,何曾受过如此冷遇,完全成了个不明就里的局外人,这让他不甘,便开口问:“房大人,那女子是何人?”
“回太子殿下,这女子是堂上钦犯的娘子,姓苏名安然。”
“苏安然,此人从何而来?你与他说的是什么?速速讲来!”太子开口命令道。
苏安然点点头:“此人名叫史密斯,是从遥远的大不列颠国来这里的。”
“哦?”李承乾惊讶的调高双眉:“天下竟还有这种地方?为何我从来不知!”
“回殿下,史密斯说,他来大唐,路途遥远艰辛,非常不易,恐怕这就是为什么殿下没有听过大不列颠国的原因了。”苏安然说道。
李承乾点点头:“此言有理,那这个史密斯,他来我大唐所为何事?”
苏安然又叽里咕噜的和那史密斯交谈几句,点点头,对其他人说:“他说是他们的皇上因为崇拜大唐科举选任制度,因此派他带着信函,来此求学,希望能把大唐的文明带回他们那里。”
“哦?”李承乾闻言大喜:“有番邦之人仰慕大唐,此乃好事,快让他把信函呈上来,我回去便禀报父皇。”
“殿下,信函不在他的身上。”苏安然说。
“那在哪里?派人取来便是。”李承乾没在意。
史密斯这时候着急了,对着李承乾叽里呱啦说了好多话,众人又一次把目光看向苏安然。
苏安然说:“史密斯刚才说,他因为能听懂简单的中原话,但是却不会说,初到京城的时候他找到一个官府,想要呈递信函,但是被人给退了出去,信函也遗失了。”
“难办难办!”房玄龄脸露难色的扬了扬手中的“通敌信函”,叹了一口气:“这一封事关突厥的通敌信函突厥人竟然不识,那不列颠国的使者又丢了他的信!这可如何是好!”
史密斯盯着房玄龄手中的信看了半天,竟然喜悦的走上前拿过那封信,恭恭敬敬的转身递给李承乾。
“这……这是何意啊?”李承乾诧异的看着安然,没办法,所有人,就只有这女子通晓不列颠国的语言。
史密斯急切的说,苏安然其实早就心底了然,但依然耐心的他说完,对李承乾说:“殿下,史密斯说,这封正是他的皇上给他的信函。”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信上所说的……”李承乾似乎明白过来了。
“正是说明史密斯来意的证明信函!”苏安然朗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慕千舟通敌卖国的罪名,似乎就是不存在的了!”房玄龄轻捋胡须。
公堂门外的人群爆出一阵欢呼,大家都为他们的风大侠能够洗脱冤屈感到喜悦。
“纵使通敌之罪可免,但杀害朝廷命官一事,仍旧属实,依律当斩!”谢嗣白在众人欢欣的时候,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使所有人的情绪重新降回到冰点。
“多亏谢大人提醒!”房玄龄笑的深沉:“不然本官真的险些忘了那桩罪名。”
谢嗣白冷着脸色没有吭声。
李承乾似乎也察觉出房玄龄与谢嗣白之间的暗潮汹涌,便选择静观其变。
“说到此时,”房玄龄假意叹息:“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话本官原本不当讲,只是——”
“房大人但说无妨!”李承乾接口。
“是,殿下!”房大人朝太子一拱手:“那夜本官正睡的熟,却被噩梦惊醒,梦中那县官全家的鬼魂集体跪在我面前,要我替他们抓住真凶,惊醒之后,本官是冷汗淋淋,心想莫不是他们有冤屈不得伸,故此踟蹰不去,于是为了日后不被怨鬼扰了清梦,翌日便派人去重新将尸体逐具验过。”
谢嗣白紧张的盯着房玄龄,而房玄龄却并不看他:“结果,本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让房大人如此奇怪呢?”刑部尚书不解。
“那些尸体的颈骨皆被人打碎。”房玄龄也不吊大伙胃口,直接揭开谜底。
“这有何奇怪,只能说明慕千舟他为人歹毒,下手狠辣。”谢嗣白冷冷的说。
“哼!无知匹夫!”李靖在一旁怒道:“颈骨若被折断,人必当即毙命!人都死了,风无形又何必再刺上那么多剑!”
“这我如何能够知晓,或许他残暴成性。”谢嗣白脸色冷凝。
“我还有另外一个疑问,”房玄龄这时候穴言道:“这县官全家皆被杀死在院落里,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多人,为何偏偏集结在庭院中,还一声不吭的乖乖受死,不跑不逃?”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之前确实没有人想到过。
房玄龄见所有人都不吭声,赞赏的朝苏安然投去一瞥。这个疑问,正是苏安然所想到的,因为她是钦犯家眷,公堂之上不可参与议事,因此才将这疑问告诉了房玄龄,由他代为说出。
“这个问题,就让他们来答吧!”一个声音自外面传来,未见人影,到见几个被捆绑在一起的黑衣人被从人群中丢出来,摔在公堂上。
“好俊的功夫!”李靖毕竟是一届武人,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称赞对方的武艺。
“来者何人?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房玄龄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