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莫名赌约(1 / 2)

 今天的头发是花南蝶求了花乐香半个时辰才同意给她梳得。

花乐香平日就是个男人的做派,哪里会给女儿打扮穿衣,怕女儿嫌弃,多数都是让奶妈或是侍女给花南蝶梳妆,唯一会弄的样式就是梳这种简单的两股麻花辫子。

被沧安澜这么一扯,头皮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向前倾就扯着生疼,花南蝶急忙向后连连退了几步,顾不得形象的转过身,对着这个恶劣的男子,边打边骂道:“臭不要脸,像你这种徒有其表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看着你还恶心的吃不下去饭!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一个穿着华服的丑八怪,还不如我院中的翠花有用!”

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沧安澜此时只觉的脑袋都快被气炸一般,也不知该怎么教训眼前这个无礼的丫头,脸上颜色被气的怎么都挂不住,越发用力的扯着她的辫子,恼羞成怒的质问道:“翠花是谁!能跟本皇子比?!”

花南蝶本就相貌娇美,肤色白腻,身穿一身葱绿绣淡粉荷花的纱裙,衬托的甚是俏丽艳绝,因他们的一番争论,脸容染上了一层抹不开潮红,再美的娇花也显得黯然无色,虽然头上已经痛的双目含水,却还是强撑了下来,鄙夷的瞪眼道:“翠花是我院子中的狗!”

沧安澜深吸了一口,抬手就是一掌将花南蝶拍出三丈远的地上,见她如同轻飘软絮般飞起跌落,依旧紧追不放的快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爬在地上的少女,脾睨傲慢的说道:“果然是蛮子生的野丫头,亏你在金陵城教养了十三年,竟然还是这样的粗俗不堪!还学会市井泼妇的一套东西,当心跟你娘一样,三十岁都嫁不出去!要绑着状元成亲!”

在地上的花南蝶在家里被花乐香捧在手里的疼惜,哪里受过这样的击打,爬在地上胸口闷的一时喘不上气来,脑袋里窜上一阵子的晕胀。

头顶一开始传来的话,一句也没听清,缓过神时,只听到沧安澜在羞辱她引以为傲的娘亲,也没有气力再站起,一把抱住眼前男子的腿,拼劲全力的喊道:“你个皇族的败类!我娘岂是你这种没有廉耻之人挂在嘴边的!今天我和你拼了!”

说着花南蝶张嘴一口咬在沧安澜的腿上,死也不松口!血腥味顿时就充斥在她的口中!

沧安澜没想到看着瘦弱的女子,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心肠,下口毫不犹豫,这野丫头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他一眼也就罢了,还拿他和一只狗相比较!明里暗里的说他连狗都不如,现在她反倒是像条狗一样的咬人。

“我败类?行刺皇子!今天我们就看谁能留下命!”

彻底丧失理智的他正准备抬手再给花南蝶一掌,眼看就要打到肩膀上,刚好花乐香送客回来,远远就认出抱在沧安澜腿趴在地上的花南蝶,看到沧安澜要动手,急忙呵斥声道:“住手!”

花乐香踱步走上前去,看了眼情况,见花南蝶仿佛听不到旁的声音,几乎快疯魔的咬着沧安澜不松口,即刻点了女儿的昏睡穴位,将花南蝶抱在怀里,甩手就给了沧安澜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以为我会顾及你是皇子的身份,沧星源我都打过,还怕你不成?你最好祈祷南蝶没事,她要是出事,你就跟着一起陪葬。”

沧安澜脸上被那一巴掌扇过地方的迅速高肿起来,皮肉像是被开水烫过的疼痛,吓的随从侍卫都不敢上前探看。整个人被花乐香骇人的眼神镇在原地,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短短的一瞬间仿佛能吞噬掉他的所有的意志。

周围安静的可怕,他有生以来还没被这样的羞辱过,打骂过,威胁过,从愕然和震惊回过神,这个高傲的皇子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想着花乐香嚣张的态度,还想到花南蝶嗤之以鼻的神情,这才意识到,是他先对花南蝶动手的事实,他打了一个女子!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还不够让人耻笑!今天他就要果决掉那个野丫头!沧安澜的怒气怎么都压制不住,拔出腰间的长剑,照着他的脸容如冰如雪,冷然道:“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着沧安澜提着长剑,一路疾步的寻找着花乐香的身影。

终于找到花南蝶的院子里,打对面就扑上一条如狼的凶犬,喉咙间发出呜咽的声,朝着他一个劲儿的吠叫,弓身戒备,时刻准备着扑咬他。

看到这条狗,他的情绪就更加控制不住的开始膨胀,这就是花南蝶口中比他还强的翠花!他的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冲着狗一通挥剑砍杀,月白色的长袍溅的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宛如绽开在他身上的妖花,更加像个疯子。

他正要抬脚把寝室的门踹开,屋子里的花乐香就先把门打开,淡然的瞥了眼沧安澜手中带血的长剑,冷哼道:“混小子怎么?还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