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若穹！

这三个字，好重好重。

灵心听了灵月这话，愣了神，指甲深深掐入手心，浑然不知痛楚。

“姐姐！”灵月唤着，天已经黑了，屋内点起了烛。

眼前浮现那些往事，已经深埋在土里的往事，而今，在那小小烛光下，全发了芽，长了出来。

听到灵月的唤声时，生生从那些伤痛中抽离出来，“你见过他了？”问灵月，却自苦笑，这一杯苦酒，终是酿给自己喝的。

“那一年，我跟着你，认得了那个离中原。”灵月缓缓道，“你们本来那么相爱的，你才情无双，而他风度翩翩，总能在第一时间猜到你的心。我甚至一度以为你会嫁给他，就算他没名没利的。可没想到，事情突然就变成你嫁给楚暄。我不解，如果这样的深爱，都没有结果，生死相许又能如何？”闭上眼，脑里出现离若宸，“你大嫁之日，我在一旁冷眼，因为，根本就不看好你们。”

那一日，拒绝了去送亲，只肯远远在一旁看着。从此，对男人，对爱，全是瞧不起。所谓深爱，不过是两人做了一场戏，而看戏的人在一旁，替你伤心。去后花园躲开那一场别人的盛会，却遇上离若宸。孤月冷星，面对传说里那般残暴不仁的宸王爷，只是冷漠，这又是一个无情之人。

此后，答应离若宸的要求，演上一场戏，陪他一起去演一场。却不想，戏假了，情却真了。

灵月一行说，灵心听得泪尽落，接道：“所以，你从不给楚暄好脸色。”见灵月点头，又摇头道：“只你不知，那离中原本是离若穹。”自己的妹妹，自己又怎么会不知？

“如今，我明白了，只是心疼你，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灵月看着满脸泪痕的灵心，认真的问道，“你如何去面对楚暄？你的心，又是如何的？”这尘世间，是谁负了谁？回首叹息，如水年华，竟败在那一时心动。

“灵月，好好珍惜你与他之间的缘。至于我与离若穹，你不必为我打抱不平的，一切都过去了。”灵心深呼吸一口气，声音里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不再有伤心了。她落泪，不是为离若穹，而是为灵月，为灵月那般。

灵月不解，疑惑着问灵心：“能忘记了吗？我问他，他对你可曾有过真心？”见灵心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动，便又道：“他告诉我，你是他这一生中，真爱过的人！”

灵心笑了，那笑里有太多的沧桑，“过去，只是过去了。告诉自己要忘记，结果就真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