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慢点！”顺德跟的气喘吁吁，“既然那么在意她，怎么不说清楚呢？”

朱胜文蓦地停下脚步，他伟岸的肩膀看起来尤为坚挺：“说清楚什么？”

“告诉她皇上您这几天很担心她，每天亲自给她上药，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她早点好起来。”

朱胜文勾起唇角，笑意无奈：“告诉她，她会信吗？”

“她……”顺德语塞了，的确，他并不知道?婉会不会真的相信朱胜文是真的关心她。

在宫里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不相信任何人。

更何况是朱胜文？

朱胜文说得和顺德想的不谋而合：“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犯着疑心，而朕又是她的头号大敌，怎么会轻而易举地相信呢？”

“那……”顺德思前想后，颇为无奈，“那奴才也没辙了。”

看着他一脸忧心的模样，朱胜文反倒安慰起他来：“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朕和她之间，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吗？”

四月里的天，正是桃红柳绿之际。

只是心，却像冷冬的风一样，冷厉，孤寂。

“这样也好，不说出口了，也不必去想着，盼着。”朱胜文隐去心底的无奈，“她也少了心思来应付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