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在一边赔笑:“贺大夫见谅,我家小姐不能言语。”
贺宗谭会意?婉的意思:“那么,里边请。”
?婉示意顺德在外面等,自己紧跟着贺宗谭走进去。
贺宗谭示意她:“请坐,伸手。”
?婉泰然地伸出手让他诊治。
贺宗谭眼睛一眯:“这位小姐有喜一月,只是身子骨弱,需要谨慎调理。”
?婉用手按住他即将落笔的手,竟开了口:“给我一贴堕胎药。”
“你不是……不会说话吗?”贺宗谭惊诧地看着?婉。
?婉吸吸气,这是她三年多年,第一次开口。
而且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开口。
三年的那碗药,她的确是喝下了,却是淑媛姑姑暗地掉包了的。淑媛终究惦记着和阿荷的情谊,不愿下手伤了阿荷的孩子,她事前警告?婉:“喝下药,从此变成哑巴,如果一开口,必死无疑。”
为了活命,她变成“哑巴”。
这么多年了,突然开口说话嗓子不很不适应,有些沙哑,有些生涩:“我不能将孩子生下来。”
贺宗谭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充满着好奇:“冒昧问一句,外面的仆人明明说你是来调理身子的,怎么你却来要堕胎药的?”
?婉本是要拒绝出宫看病的,这是一想到肚子里的骨肉,就想着只有出宫才能安全无误地要到堕胎药。
她淡淡一笑“这一次,给我堕胎药。下一次,再来调理身子。”
贺宗谭见她不肯实话实说也不勉强,只道:“你内心郁结,夜不安寝,所以身子骨极弱。若贸然堕胎,只怕对身体伤害极大,将来再要受孕,会很难。”
这时?婉掏出一锭金子:“一帖药,你知我知,绝不泄露半句。”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