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素推开院门走了进来。</p>
“你来干什么?”法承看着他脸色不善。</p>
“来救救他。”</p>
法素随口回了一句。</p>
不等法承再做出回应,法素的神色瞬间变得庄严起来,唇齿轻启,轻轻吐出两个字。</p>
“通天。”</p>
话音落下。</p>
一道清辉从云雾中落下,覆盖到了智平的身上。</p>
“啊啊啊……”</p>
智平猛地惊醒。</p>
他身上的业火再次燃烧起来,转瞬间达到顶点,几乎冲上云霄。</p>
但也只是一瞬间。</p>
下一刻业火便开始变小,就好像遇到了专门克制它的水。</p>
不过几个呼吸,业火便熄灭了。</p>
智平再次昏迷过去。</p>
但这一次,法承感受的清楚,智平只是普通的昏迷,已经不受业火缠身了。</p>
周围众僧的念经声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法素。</p>
法承也看了过来。</p>
“这便是通天禁吗?”</p>
他的声音很轻,就好像不是在问法素,而是在跟自己说话。</p>
法素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便是通天禁。”</p>
法承沉默片刻,叹息说道:“原来传言是真的,我本以为你只能用出一次。”</p>
法素第一次真正用出通天禁,是在大和城最为难的时候。</p>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p>
佛门对此有很多猜测。</p>
有人说法素彻底掌握了通天禁,只是不使用而已。</p>
但包括法承在内,更多人持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法素上一次用出通天,是因为十位高僧献祭的缘故,而法素自己,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通天禁。</p>
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p>
“我们彻底输了。”</p>
法承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p>
法素笑了笑,说道:“就跟你们啥时候赢过一样。”</p>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p>
“为什么呢?”</p>
法承看着他的背影,不解问道。</p>
“为何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呢?”</p>
法承的声音有些发颤。</p>
他们也是兰若寺弟子,而且是实打实的正统传承,为何就不愿意给他们一个归来的机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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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素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给过你们机会,你忘了吗?”</p>
法承看着他,正打算追问的时候忽然想了起来。</p>
是的,法素确实给过他们机会。</p>
那是在五年前。</p>
荒域百万邪修入侵的时候,法素曾找到他们,请他们一起守护大和城。</p>
但法承拒绝了。</p>
因为在那个时候,大和城岌岌可危,官府甚至开始转移城里的百姓。</p>
所有人都不认为大和城能够守住。</p>
所以法承当然要拒绝。</p>
他不愿意赌上弟子们的姓名,去守一个不可能守住的城池。</p>
出门前。</p>
法素最后对他说道:“其实,如果当时你们过来了,师伯师叔他们,也就不用死了。”</p>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p>
法承没再说什么。</p>
他站在院子里,看起来同样落寞。</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