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说实话,之前都紧张害怕去了,其它感官都失灵一般,现在没事了,缓过劲儿,疼得真是难受,当初摔伤的痛与此相比还真是拍马不及。
“谢谢师兄。”接过罗云大师兄手里一碗乌漆抹黑的稠状液体,我皱一皱眉,努力的把它灌进嘴里。不是我不想说它苦,只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它不会变得好喝些,也不会因为它苦,让别人多心疼我几分。他们,一定觉得这是件微不足道的事吧。况且,麻烦他们为我的伤操心劳力,我是有几分愧疚的。我想的太多,有时候或岩会这样说。可是,那是多久以后了呢,我才知道我当时想到的其实还是太少。我所做的,让他们收拾的烂摊子,只这一回,就逼着他们倾尽所有努力去摆平。怎么是不爱我呢,或者只是责任多一些,可是啊,有人愿意为我解决这样平常人看来天大的事,我也不该有什么觉得自己孤独的理由了。
修养了一个月,师伯决定把我们送到与长月国比邻的盛*国。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这样匆忙而重大的决定,实在有点可疑。难道师兄他们都不觉得奇怪的么,那么乖乖的就收拾东西了。
“那里有个很出名的大夫,大概能帮你调理一下伤。你也不想左手再不能使力吧。那对你的武功可是很大阻碍。”真的以为我不受伤的话可能成为未来武林同辈中的新秀?是不是有点太高估我了?看着温和的目光,我也不想反驳什么了,这么急着浇灭长辈的期望,我是不忍心的。还是让他自己看明白吧,我是个什么样人,久了他自然会清楚,那时他自会做别的打算。用期待的目光看另外的,认真努力的教他,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怎么办,想到这个,我会嫉妒。难道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原来,我想要的轻松自在,也会让我有所迟疑。
“,不和我们一起吗。”我有点儿不安的看向师伯。他们各自背了小包袱,与一个美丽的女人说着话,看来很像是在交待什么。那个女人不时看我几眼,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为什么呢?我长得很讨厌吗,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美丽女人对我反感了。有点儿挫败。或者我过于敏感,我娘也说我常想些有的没的,让她很无奈。可是,我就是知道她讨厌我。我不是什么也不懂得的小屁孩。也许别人以为我是。
师伯离开后的第三天,我们出发了。那个女人,让我们叫霜姑姑的,果然看我不爽,一路上不与我说话,有什么事也只与师兄们说,然后他们会转告我。霜姑姑只在帮我换药的时候接近我,却也并不亲近,想来要是没有让她照顾我,她定不会看我一眼。原本我是不该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的,可是,她不愉快,我也很压抑啊。有谁对着讨厌自己的人还能轻松得起来?更何况,师伯所做的事是那么让人费解。两个师兄一路都很安静,安静得让我有点恐慌,只得努力忽略了他们怪异的神色,自已躺着定定看马车顶啥也不管了。车是破旧的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看起来几乎可以废弃了的普通小马车。霜姑姑雇了个车夫,自己坐在角落里。她的剑有些儿长,比我见到的普通长度的剑都长些,说过剑长了对控制能力有极高要求,我连普通长度的剑也觉用着吃力,看到这样长的,心里自是有些儿惊异,只是她对我那样冷淡,我也不想自讨了没趣问些什么来满足微不足道的好奇心。近乎碧绿的颜色,衬着她雪白的手掌很是好看。她把剑放在右手边上,两眼微眯,有时睁大眼睛扫一眼我们几个,又神游一般表情恍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