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顶山附近的森林中，余昊打开系统空间清扫自己的战利品。

这一天，他的收获相当丰厚。

由于阵法形成后，有人帮着斩杀，所以他收集杀气点的效率成几何倍数增涨。

如今，加上灵云宗杀妖获得的杀气点，他只需再坑杀十名左右的筑基修士，就能成功凑齐十连抽。

风灵散人说道：“杀了这么多人，该停手了吧！”

余昊血色双瞳微微闪动，笑道：“停手……还不够，我还要更多人的命，他们……都得死！！！”

此时，他已然变得癫狂，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

其指甲变的尖锐，竟隐隐有些泛黑。

风灵散人发觉，余昊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力量，那种力量既不属于魔，也不属于道。

但却比魔气更加邪恶，又比灵气更加精纯，似乎是杀气凝结而出的实体，让人不寒而栗。

风灵散人开始回忆，少年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因为，他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魂火圣洁的力量，同这种邪恶诡异格格不入。

他觉得，余昊身上一定有某种东西，能够激发这种比魔气还要邪恶的力量。

‘究竟是什么时候这小子开始变得疯狂似乎是在上这片战场之后’

‘难不成，修士战场上那种杀戮，能影响他的神志？”

‘可他眼中和身体上的变化是怎么一回事。’

这也是风灵散人担心的一个原因，倘若余昊真的被这种莫名的力量侵蚀，会不会推动那团白色火焰将他烧为灰烬。

此时，他以不再去想什么仙人的考验。

若他再不插手，自己可能就要凉凉了。

忽然，他脑中有一道电流闪过，终于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是变换之术，那种诡异的连我都分不清真假的变换之术。’

这种想法一出，风灵散人悄悄释放神识，观察那种邪恶力量运动的轨迹。

‘似乎是来自这小子脸上。’

发觉到这一点，他沉吟片刻说道：“小子，你难道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余昊微微一愣：“变化？没什么变化，没错是有变化，我变的快乐了！！”

风灵散人沉默半晌，说道：“你这种随意改变面容的能力，是不是因为脸上戴了什么物件？”

余昊微怔，警惕道：“你怎知道？”

风灵散人沉声道：“现在，立刻将脸上的东西摘下来，马上！！！”

余昊疑惑道：“为什么？”

风灵散人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你还像你吗？”

“像，怎么不像，除了面容不一样，呵呵呵呵”余昊冷笑。

“倘若你师父在面前，你是否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风灵散人平静的话语，在少年脑海中回荡。

话语虽然平淡，但却极具穿透力，瞬间就在少年心中掀起滔天波澜。

余昊在这一刻陷入挣扎，眼中红芒忽明忽暗，就像供电不足的红灯泡。

“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理智让他明白，这种事情他做不出。

但，脑海中那种嗜血的欲望告诉他，他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