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现在，此刻……巨大的屈辱感海啸般袭来，理智被瞬间淹没，什么坚强不坚强，哪里还能忍得住！尿都出来了，还憋着那点子泪做什么，哭吧！

泪水哗哗地往外流，顺着眼角流到了发鬓。

“真他**邪门！”段云一不小心‘闯了祸’，心里骂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撒尿哥的事儿还没解决，这又蹦出了个撒尿妹！”

段云四下一瞅，心里琢磨着，该把哪位姑娘喊过来，给她换一身衣服……

倪彩衣肯定不会乐意，那个丫头一看就有洁癖，碰什么东西，手上都要隔着一层真元保护膜。

田百灵估计也会有些心里障碍……田芊灵那妮子似乎是百毒不侵，倒是不会在乎这点小事。

选定了人选，段云对躺在九宫阵图上的林诗凡低声道：“哭什么哭，不就是尿裤子吗，小时候没尿过？”

林诗凡哭得更凶了。

“顶了一张大男人的脸，哭得泪流满面，看着真别扭。”段云嘀咕了一句，又对她道：“我叫一个女的过来，给你换一身衣服。”

“不！”林诗凡心中大慌，哽咽道：“不要…不要再让别人，看到。”

“怎么着？”段云痞气十足道：“你的意思是，我搞出来的事，我自己收拾，我帮你换？”

林诗凡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控制住情绪，止住泪水道：“你给我解开身上的禁制，我自己换。”

“不可能！”段云断然否定道：“你虽然断了胳膊，断了腿，照样还有飞行能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体内一定还隐藏着一件特殊法宝。”

林诗凡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可能被同意，咬着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发誓，今天的这件事，不会传出去。”

“我答应你，但不会发誓。”段云拉着脸道：“多大的一点屁事，就想逼我发誓，可能吗？”

“你答应我了，一定要记住！”林诗凡死死地盯着段云的双眼：“你还要保证，帮我换衣服的那个女孩子也能保守秘密，不会再告诉其他人。否则，我宁可自绝而死，让你永远也摆脱不掉无极门的追杀。”

段云并不惧怕她的威胁，但是也不会在这种事上与一个女孩子斗嘴，点头答应道：“我选定的那个女孩儿绝不是碎嘴之人，你见了她，肯定就明白了。”

“是那个表情始终是冷淡呆滞的姑娘吗？”林诗凡的辨人能力肯定不会差，只需几眼就感觉出百芊灵与正常人有些不同。

“就是她，怎么样？”段云朝她的裤裆位置瞥了几眼，憋着笑道：“林小姐，快点决定吧，再拖一会儿，味道就要散出去了。那时候，想瞒也瞒不住了。”

“你，你让她来吧。”林诗凡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流淌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心中升起了这样一个愿望：手起刀落，把段云碎尸万段，再化为飞灰，再把他的魂魄送入轮回，再找到他的下一世，再把他虐待养大，再手起刀落……

百芊灵被叫了过来，听明白了段云的意思，淡淡一点头，没有多问半句。给林诗凡换衣服的时候，也根本不在意手上会不会沾上那些液体。

当然，换衣服的时候，段云躲到一边去了。

田芊灵不但给林诗凡换了衣服，还给她治疗了骨折之伤。等到一切搞定，她来到段云面前，低声道：“不要对女人使用这种刑罚。”

段云愣了愣，赶紧解释道：“不是故意的。”

“那就好。”百芊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回到原处继续打坐，甚至都没有洗手。

当段云再次来到林诗凡面前时，这才看到，她脸上的易容已经去掉了，露出一副极具清纯气息的美丽面孔，干干净净的脸蛋上，找不到半点瑕疵。

而且，她也换成了女装，现在看上去就非常养眼了，比刚才的男人面孔强了无数倍。

“忘了刚才那个**曲吧，没人会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文章。”段云盘坐到阵图上，鼻子抽*动了几下，也没有闻到什么不好的气味。

林诗凡的心绪也已经平复了下来，听了段云的话，脸颊微微一红，淡然道：“我已经忘了，你还提它干嘛。”

话是这么说，她忘得掉才怪，心里指不定把段云恨到了何种程度……

听到她的嗓音，段云眉头一皱道：“怎么还是男人的声音？”

“不给我解开禁制，变不回去。”林诗凡的嗓音，是通过法术改变的。此刻，她的一身修为被段云封闭住了，还不能变回女声。

“听着别扭。”段云左手按住她的额头，右手给她解开了禁制：“把声音变回去，我还要继续封住你的修为。”

林诗凡的脑袋被段云掌握在手里，不敢搞什么花样，只能依照他的吩咐，运转真元改变了嗓音。

“好了。”清脆的嗓音，果然顺耳多了。

段云啪啪啪几下封住了她的修为，点头道：“女声女貌，现在可以正常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