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事情紧急,六侧福晋最后对我说了实情,我也没有时间考虑,你那时又在庄上,我也是念着和侧福晋相识一场,也算是姐妹,这才冒险把孩子接了过来。当时也不敢跟你说实情,只怕你会怪我多事。过了这些年,我看摄政王爷的事情渐已平息了下来,这才跟老爷说了。。。”月婵咬了咬嘴唇,低头道。
“也许,你是念着死后还被削去爵位的那一位的情份吧?”佟鹏不紧
不慢地吹了吹茶碗里的热气,似笑非笑道。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月婵顿时笑容尽敛,脸上挂起了寒霜。
“我说错了,是我不对,我只是开个玩笑。”佟鹏见月婵恼了,忙笑着赔罪。
月婵见他这样,勉强笑了笑,就岔了过去,“就算暴露了,我想也不至于会怎么样吧?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皇上不见得还对摄政王怀恨在心;再说,太后如若知道是我们把她的亲生女儿保护在咱们家里这么久,应该对我们还会存着些感激之心吧?”
“妇人之见!”佟鹏无奈地笑着嗤了一声,“那不是普通人家,那是天家!那也不是普通妇人,那是当今太后!你养了太后的私生女,你以为她还会感激你?她不将我们全家灭了口就很算仁慈了。”佟鹏本是有意开个玩笑,说到后面,自己由不得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月婵呆呆地坐在那里,半晌方道:“我应该早告诉你的。现在看来,让怀宗娶了东莪,实在是给他找了个**烦。可是,东莪从小那么喜欢他,我实在是不忍心拂了那孩子的心思。。。”
月婵恍惚想起,东莪十五岁那年的一个夏夜,在葡萄架下乘凉,东莪突然搂着她的肩膀,爱娇地含羞道:“婶娘,这辈子除了怀宗哥哥,我谁都不嫁。。。”
月婵好笑地问道:“哦?那如果他娶了别家的小姐,又怎么办呢?”
东莪沉默了半刻,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那,我就剃了头发当姑子去!”
往事如烟,一幕幕涌上心头。月婵喃喃道:“现在怎么样才好呢?”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忽听外面红绫笑着招呼:“娥小姐来啦,什么事这么高兴?难不成是表少爷回来了么?”
便有女子清脆如黄鹂的笑道:“红绫姐姐专会取笑人,表哥哥哪里得空回来。。。婶娘在吗?”边说边听帘子响,东莪已经轻轻快快地走了进来。
月婵忙敛了阴郁的脸色,满面春风地起身迎了出来,笑道:“显见得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说话还是这样的孩子气。”因见东莪穿了一身鹅黄的裙子,耳朵上戴了一幅碧玉的坠子,越发衬得一张俏脸粉嘟嘟的精致俊俏。
东莪红了脸,瞅着佟鹏顿了一顿,略现出几分忸怩之色,蹲身福了一福,口中轻声道:“叔叔身子大安了?”
佟鹏应了一声,笑道:“你们娘俩想来是有梯已话要说,我就不在这碍事了。我到君赐那里去瞧瞧帐。”说着,便走了出来。
东莪看着佟鹏走得远了,这才将藏在身后的两幅大红缎子枕面拿了出来,含羞冲月婵轻笑道:“我绣的,婶娘瞧瞧,还成么?”
月婵接了过来,展开,见上面绣了一对五彩鸳鸯前后相随,正在碧波之上自在的游动,针脚细密,颜色鲜艳,栩栩如生,不禁赞了一声。“我们娥姑娘不但模样是顶尖儿的,瞧这双小手,可有多巧!过了门儿当了家,小日子一定是过得红红火火。”
东莪粉面含羞,嘴里嗔道:“婶娘就会取笑我”,那眼睛里的笑意却已是满溢了出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响,碧儿匆忙走了进来,一见了月婵,就急急说道:“姑老爷来了,在前面,说有要紧事。马上就要走。老爷请太太立刻就过去。”
东莪粉面含羞,嘴里嗔道:“婶娘就会取笑我”,那眼睛里的笑意却已是满溢了出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响,碧儿匆忙走了进来,一见了月婵,就急急说道:“姑老爷来了,在前面,说有要紧事。马上就要走。老爷请太太立刻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