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屋。”昙萝吐出两个字。
“不可!”重漓正色看她,“本君的随侍一向都是近身服侍,从未在外面另造屋舍,圣尊这样大刀阔斧,恐怕会引起旁人注意。”
忽然,他神色一凛,低声道:“有人来了。”
昙萝只觉得她被人强行拽住手腕,下一瞬出现在屋内。
一道陌生的气息突然闯入,来人在她身后站定,声音在静谧的屋内格外突兀。
“听闻帝君不久前去了魔界,可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劫?”男子将重漓细细打量,冷然笑道,“本神见帝君气息浑浊,恐怕是在魔界沾染上魔怨之气,若是愿将青丘帝位传于本神,我们红狐一脉必会协助帝君成功渡劫,保你一命。”
重漓抬眸看他,眼底波澜不起:“于澜上神多虑了,不过是些魔气,只需调息几日即可净化,倒是上神隔三差五的就往佛陀天这里跑,误了本君修行。”
“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澜怒不可遏地斥道,“待你扛不过大劫,帝位迟早属于本神!”
小屋门扇被撞得“吱呀”作响,待昙萝转身时,屋内早已没有那人的身影。
“看来你在佛陀天过得也不安宁。”
重漓长叹一气,淡笑道:“让圣尊见笑了,这于澜上神不知从何处弄到通往佛陀天的玉符,对青丘帝位势在必得。”
昙萝暗自思忖,随即走出门外,将屋顶上空撑出一方结界,末了,又扬起指尖在虚空写上几个大字。
骚狐狸与狗不得入内。
字迹一闪而逝,重漓忽觉眼皮微跳,耳边传来昙萝戏虐的声音:“这下只有佛修才能进出此地,你且安心调息。”
圣尊,你确定这个“骚狐狸”不包括本君在内?重漓挑眉看她。
你若偏要这么觉得,大可以不住这里。昙萝弯唇一笑。
重漓蹙眉望着那抹浅笑,重新审视对方,他印象中的圣尊好像不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