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桐桐……”轻轻的呼唤让夏桐缓缓睁开眼睛,她茫然地看着四周,原来还在第五播音室。()自己被张叔斜抱着,夏桐感到身上有股暖流流过,张叔不再令人感到害怕和奇怪,此时的他眼睛中透着无限关爱,甚至是怜惜,夏桐有些疑惑,张叔感觉好亲切,甚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她怎么了?”导播阿姨不敢进来,站在门外边怯怯的问道。
“她没事,你进来帮我扶一把。”张叔的声音透着哽咽,似乎有种难言的隐痛。
“她,她的眼睛?”导播还是有些犹豫,依然惊魂未定。
“我说她没事,快进来!”张叔的声音里有了愠怒,从来没听过他大声讲话,这也许是第一次:他的声音里有种急切,对于导播阿姨的这种表现而产生的愤怒。
导播阿姨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这才怔怔的走进播音室,再看夏桐的眼睛时,却发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刚才那血红的眼珠又变回了乌黑发亮的颜色,导播惊讶地说到:“夏桐,你,你的眼睛好了?”
她说完这句话并紧走两步,和张叔一起将夏桐扶起来,大家出了第五播音室。
夏桐坐在外边的凳子上,轻轻摇摇头:“哎呀,刚才头痛欲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倒了,张叔,谢谢您。”这是夏桐发自肺腑的感谢,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并且狠掐自己的人中,不知会是什么状况呢。
张叔这会又表现的比较木纳,他盯着夏桐的脸连问了好几声:“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一直得到夏桐肯定的回复,他才喃喃自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话儿,他独自转身离去了。
见他走远,导播纳闷地说到:“这个人今天好怪啊”。
“人虽然有些怪,但毕竟是个好人,今天幸亏他了。”夏桐若有所思的说到。
导播阿姨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天啊,你刚才的眼睛变得血红!现在,现在怎么又没事了?”
夏桐没有看到刚才是什么样子,但这要是传扬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她笑着说道:“阿姨,您刚才也许是眼花了,哪有眼睛会变红啊,您看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导播自言自语:难道真是眼花了?
“阿姨,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明天见啊。”夏桐说着站起来,而这时候牧也已经走进了播音室。
导播点点头,并嘱咐她两句,夏桐独自下了楼。
夏桐手里握着一张纸条,是导播阿姨交给她的,上边写的是今晚最后一部热线的电话号码,那串数字在眼前闪着并早已刻入脑子里,夏桐默默念叨着:耳边的声音到底是谁,难道是她的丈夫吗?
她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这个推论让自己吓一大跳,如果真是这样,那刚才说话的岂不是已经是个死人!他被自己的妻子砌在了墙壁之中。微风吹来,夏桐感到周身发冷,她不禁将双臂抱在一起,那种彻骨的凉意让夏桐牙齿打颤。
到底该不该给冷箭去电话?夏桐问了自己几十遍,如果是自己的幻象,那冷箭会怎么看待自己,以前她说过的那些话,定然成为他人的笑柄;不给冷箭打电话,如果那个墙壁中真的砌了一个冤死的灵魂,凶手不能得以惩处,自己岂不是一辈子会被良心谴责?
夏桐犹豫着,最后还是直觉占了上风,打电话,一定要给冷箭打电话,她拨通了冷箭的手机,此时,已经是零点十分。
刚刚拨过去夏桐就有些后悔,毕竟是在午夜,这样打扰别人显得尤为不妥,她刚想挂断电话的时候,传来一个声音:“请问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