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久仰！”

陆沉眼睛眯眯消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穿越者，洪荒的故事他可没少听，六圣的形象，他记忆深刻。

洪荒六圣本为探究而来，完全没想到陆沉一副嬉皮笑脸连的模样，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位洪荒之主，陆沉又开口了：

“无量之劫，巫妖之乱，诸位怎么看？”

这正是当日小酒馆里鸿钧问自己的问题，当日的自己还一知半解，此时的他有了银河秘境的收获，又得到天道的奖励，他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明悟。

“我等为圣之人，通晰万事万物，大千世界，眼中观过去、现在、未来，掌中演时空、生灭、轮回。可聚可散，不生不灭，万劫不磨，超脱时空，因果不沾其身，游于物外，不以时空轮回为本。巫妖之乱，那是非圣之乱；无量之劫，那是非圣之劫。我等圣人，翻手可倾覆日夜，颠倒阴阳。圣人之下皆凡人，圣人又岂可插手凡俗之事？”

元始天尊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说道。只是他嘴里说着不生不灭，万劫不磨，他刚刚露怯的行为，正好说明他心里产生了自我怀疑。

陆沉微微一笑，将目光转移到女娲身上，问：“你也是这般想法吗？”

“我原本倒也这般想过，”女娲摇了摇头，缓缓走到元始天尊面前说道，

“师兄，你可还记得天道金榜横立之初？当时面对那万古画卷我已心生惧意，可想到自己不生不灭，万劫不磨，还是一掌抓向了那天道金榜……”

“那日我险些身死道消，自那天起我便明白，圣人之下我等视之皆为蝼蚁，圣人之上，视我等皆为蝼蚁！”

经女娲这一番细说，元始天尊哑口无言。既为圣贤，自然都是聪明之辈。天道金榜是何种力量，诸圣自然都深有体会，现在女娲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由不得他不承认，这世间还是有能威胁到他们的存在的。

“可是……”通天教主欲言又止。

陆沉笑了笑，问道：“你是想问圣人之上，是否真的存在？”

陆沉将目光一个个投向六圣，包括女娲，从他们眼里都看到了迫切的希望，他们都想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陆沉边走边说，“我能跟各位说的是，圣人只是大道之始，诸位借助功德之力，能发挥出大道的力量，倘若依靠自己本身，是否还能不死不灭？”

“天道立榜，下发机缘，诸位，原当如何？”

……

这些都是引人深思的问题，陆沉相信他们都自能想明白，不过，听得再多，想得再多，不如眼见来得真实。良久，原始天尊说道：

“你说的，我等自会深思，不过你既为洪荒之主，又为圣王，想必修为定然远胜于我们，我们想见识一番！”

六位来此的目的，陆沉已经获悉，正好他也想来场“敲山震虎”，借此来彻底打消他们洪荒无敌的念头。

陆沉泯然一笑：“诸位，请吧！”

“你要一人对我们六人？”

太上老君见陆沉胸有成竹，忍不住问了出来。六圣之中，实力虽有高低，但谁若想以一敌二，那是远远做不到的。

“我现在实力最为低微，我就不参加了！”女娲说着，一步远远退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