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宁望着越来越近的枪头,将手中木刀缓缓向前一送,只使了三分力道,轻轻的在木棍的前端一绞,正好是陈子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切点!
陈子康手中木棍一滑,有种握不住的感觉,正要变招,却见陈子宁一个抢步,欺近了两尺,手中木刀所指正是自己前进的方位,于是不得不退开一步,将木棍一挽,扫向陈子宁的下盘,企图打乱对手的步伐。
陈子宁不退反进,一个错步,木刀向下一斩,劈中一点后再顺势一递,削向陈子康的五指,陈子康又是一退。
陈广林在边上看得眼睛一亮,他分明觉得陈子宁的动作异常的轻松写意、运用自如,手中的木刀如同书法大家的毛笔一样,得心应手出神入化,而听木器的相击声,并不响亮,显然没有使出多大的劲,却逼得他的得意弟子步步败退,身形散乱,已回天无力!
这分明是掌握了刀法真髓的表现,即使是他,在相同的力道下,也做不出如此的效果。
就在他分神之际,陈子宁倒转刀背,在对方双手手腕上分别一敲,陈子康顿时感到两手麻木不堪,体内的真气根本使不上劲,不由地十指一松,被夺下了木棍。
一场比斗便如此轻描淡写的结束了,而周围的人除了陈广林看出一点端倪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陈子宁只迈出几步,用木刀敲了几敲,对手的木棍便脱手了。
当下几个少年笑着叫道:“子康,你怎么了,是不是早上没吃饱饭啊?”
“也有可能是吃得太饱了,被撑坏了吧。”
陈广林挥挥手让几个捣乱的人走开,对陈子康道:“你小子没放水吧。”
陈子康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会?我也是稀里糊涂的,这小子好像被武神附了体一样,每次都抓住我的弱点,抢先一手。”
陈子宁听了暗自冒汗,心想:“还真被你说中了,不过我不是被武神附体了,而是被一个异世修真者附体了。”
陈广林大感兴趣,转头对陈子宁道:“咱俩来试试。”
陈子宁顿时叫苦道:“林伯,别开玩笑了,你上场一刀就把我劈飞了。”
“放心,我只用跟武生第六重差不多的力道。”
见他神色坚定,陈子宁只好答应下来。
陈子宁放下木刀,捡起了陈子康的木棍,他明白,陈广林即使只用跟他一样的力道,以他的战斗经验也不可能让对手轻易的欺近身边,而用木棍的话,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利用这个优势,抢先抓住对方的弱点,约束住对方的手脚,先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一开场,陈子宁并不抢攻,而是将手中长棍指向陈广林中堂,脚下不七不八,满脸微笑的望着对方。
陈广林扬起手中木刀,身形一动,就欲向陈子宁靠近,不料就在他身形启动的一刹那,一个布条包裹的枪头出现在他的眼前,正是心口的位置,就好像是他主动的将自己要害送上门去。
陈广林只好收回蓄势已久的劲道,收回了身子,要是被一个十四岁的晚辈在衣服上点上一个白点,那就没面子了,将手中木刀一挽,绞向长棍,陈子宁并不想拼劲,将木棍一垂,让开了道路。
等陈广林再次进攻时,木棍头又是一挑,正好在他右脚膝盖下的弱点上,陈广林跟本不用计算,在自己的木刀放在对方头顶上之前,自己肯定先中招,不由地又是一退,但几次进攻,都好像被陈子宁预知了他的心思一样,枪头始终在他必救的要害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