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木……林柚木……”</p>

陆灵秋的身体剧烈摇晃了下。</p>

一瞬间，恍佛听到“咔啦”一声破碎之音，</p>

残缺的片片记忆，终于，浮现出了一部分。</p>

没有画面，没有实感，仅有耳畔那琐碎遥远又空灵的低语。</p>

……</p>

“醒了吗？”</p>

“啊……我在哪里…？”</p>

“天山孤城。”</p>

“孤城啊……”</p>

“你叫什么名字。”</p>

“陆灵秋。你呢？”</p>

“林柚木。”</p>

……</p>

“为什么，这个世界里，没有月亮呢。”</p>

“月亮？”</p>

“很美的，只会在黑夜出现的，能够让人心情平静下来的宝物。”</p>

“比万花还要美吗？”</p>

“比万花还要美。”</p>

“真好啊。”</p>

……</p>

“柚木姐，为什么这么大的天城里，只有你一人呢？”</p>

“现在，不是有两个人了么？”</p>

……</p>

“刚刚那是灵术吗？”</p>

“嗯，你对灵术感兴趣？”</p>

“如果能有可以把月亮造出来挂在天边的灵术就好了。”</p>

“为什么？”</p>

“那样就能让柚木姐每天都可以看到美丽的东西了。”</p>

……</p>

“咳、咳……咳咳，嗯呕——”</p>

“灵秋……”</p>

“柚木姐，我是不是……没有多少时日了。”</p>

“不会的。”</p>

……</p>

“灵秋，你想学灵术么？”</p>

“咳咳咳咳——想，可我……”</p>

“所有灵术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说不定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把月亮造出来哦。”</p>

“那……那好，我学。”</p>

……</p>

“灵秋，今天，我们来定下一个约定吧。”</p>

“诶？……约定？”</p>

“嗯。因为，我要走了哦。”</p>

“！柚木姐，你要去哪儿？”</p>

……</p>

记忆戛然而止。</p>

如断裂的唱片，崩然停滞。</p>

三个月的回忆仿佛被深埋在海底，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陆灵秋想要继续去窥探，却再不能忆起分毫。</p>

身体在止不住地发颤，对面的夜枢早已将手臂高举，已是在酝酿第二招神法。</p>

“呵，哈哈！哈哈哈！你说，罪？我有罪？！”</p>

陆灵秋形色癫狂：</p>

“果然，《杯月》所载，全是史实。</p>

看看这天地吧，夜枢。</p>

看看这大海的颜色，</p>

想想，你的神法、你修炼神法时那每一次灵爆、太古六圣开发出的每一式超阶法术、上古六神的那场终焉战争——</p>

到底、到底让这片天空变成了什么样子！！！”</p>

“我虽记忆散尽，但我相信，柚木所做，绝对未错。”</p>

在夜枢愕然的一瞬间，陆灵秋忽然伸出右臂，将手掌对着他狠狠一张！！</p>

“这个世上，</p>

不需要纯为杀戮而生的门派传承，</p>

也不需要——</p>

自私的神明！！！！</p>

——春常灵法·亿！！！叶！！！！！”</p>

在这一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