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一上车,在跟夏必成打了招呼之后,就发现夏楚楚眼睛有点红肿,好像哭了很久的样子,便知道他是为叶鸣的事哭的,便陪着笑小心翼翼地问:“楚楚,你是过來看小叶的吗,他现在有点小麻烦,你可能暂时看不到,不过,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给他洗脱冤屈,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小叶就会出來的。”
夏楚楚放慢车速,转过头來,泪眼婆娑地看着徐飞,哽咽着说:“徐叔叔,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那个乡巴佬本來准备就在这几天订婚的,沒想到,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就被人抓了,你是他的老兄,也是他的领导,可得给他做主啊,你应该清楚:叶鸣他绝对不是网上所描述的那样子,他是不可能去受贿瓢娼的,更不可能会去参加什么黑社会组织,今天我爸也过來了,叶鸣是你们地税系统的干部,现在受了冤屈,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给救出來,好不好。”
在夏楚楚眼里,徐飞一直是个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好长辈,而且他也一直赞成叶鸣与自己好,所以,她心里一直对他有一种信任感和亲切感,故此,她才当着她那个当省局局长的爸爸的面,向徐飞求起情來,
徐飞一听夏楚楚说她与叶鸣很快就要订婚了,心里又惊又喜,赶紧对夏楚楚说:“楚楚,虽然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但是,你和小叶这么大的喜事,我还是要先恭喜你,至于救小叶的事情,你看看,你爸爸不是來了吗,有你爸爸亲自过來掌舵,这件事就好办了,你就放心吧。”
说着,他又转过头,笑容满面地对和他并排坐在后排的夏必成说:“夏局长,恭喜您,叶鸣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我原來就一直看好他和楚楚,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典型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按照李书记母亲的话说,他们两个人就是天仙配,小叶现在虽然有点小麻烦,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污浊的水,总有澄清的那一天,等这件麻烦事过去了,小叶与楚楚订婚时,我可要冒昧前來喝杯酒的啊,您可以问问楚楚:我还算是她和小叶的半个媒人呢,楚楚,对不对。”
夏楚楚再次转过头來,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
夏必成因为现在内心里已经非常喜爱叶鸣,所以爱屋及乌,对与叶鸣关系非常好的徐飞也欣赏有加,此刻听他说的这番话非常得体,也非常合自己的心意,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便微笑着点点头,说:“小徐,谢谢你的祝福,楚楚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人非常正直、非常热情,对小叶关爱有加,等到他们举办订婚仪式的时候,欢迎你这半个媒人去做客,到时候让他们小两口多敬你几杯酒。”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他的脸色忽然就阴沉起來,脸上的笑容也倏地消失,眼睛半眯着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良久,忽然回转头问道:“小徐,我听省局派到新冷的稽查组说:那个振兴钢铁公司已经更换了原來的减免税资料,并且市局、省局的资料也跟着调换了,有沒有这回事,你们市局和新冷县局采取什么措施沒有,你要清楚:小叶被冤枉的事情,那个什么李博堂和他的儿子就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把他们父子俩揪出來,不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不把他们绳之以法,叶鸣不仅这次出不來,而且以后还后患无穷,你考虑到这一点沒有。”
徐飞听夏局长突然这样问,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在此之前采取了果断措施,召开了这个临时党组会,于是便胸有成竹地答道:“夏局长,这个问題我也考虑到了,我昨天就到了新冷县,在得知振兴钢铁厂调换了减免税资料后,今天上午就在新冷召开了一个临时的党组会,准备从我们内部动刀,先将内部与李博堂父子沆瀣一气的腐败分子揪出來,掌握振兴公司骗税的铁证,再申请司法机关依法惩处李博堂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