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自己故意做出这种与叶鸣的亲密动作后,坐在对面的父亲并沒有像以往一样,脸上露出愠怒或者是不满的表情,相反,今天他的眼神里,还露出了鼓励的神色,脸上一直挂着热情亲切的笑容,还不时用温和的目光看自己几眼,显然对自己与叶鸣的亲昵动作并不反对。
这一点,令夏楚楚格外幸福、格外高兴,便干脆将头枕到了叶鸣宽厚的肩膀上,一幅陶醉不已的神情,令叶鸣颇为尴尬,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听之任之……
在闲聊了几句之后,夏必成忽然问道:“小叶,我听说鹿书记两次去新冷县考察,都是住在你与你母亲原來的旧房子里,有沒有这回事。”
叶鸣不知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題,便照实回答说:“沒错,鹿书记说我们那里景色很好,又很幽静,住在那里能够让他感受到浓郁的自然气息,所以他喜欢在我那栋房子里住,此外,因为我母亲教书的那所中学所在的村子,正是鹿书记亲自确定的挂钩扶贫点,他去那里调研时,不愿意再回到县城去住,而我的那栋房子平时都是空着的,他正好可以在那里住,不会给村里添麻烦。”
夏必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我在省委办公厅有几个朋友,曾经跟随鹿书记到你们新冷县考察过,据他们说:鹿书记第一次去新冷县时,曾经到你母亲的坟茔上祭拜过,这次祭拜你知道吗,当时鹿书记是与大家一起去祭拜的,还是他单独一个人上山祭拜的。”
叶鸣听他所问的问題越來越奇怪、越來越敏感,便看了他几眼,想了想,回答说:“那次祭拜的时候,正好是我母亲的冥寿,鹿书记是一大清早就上山祭拜的,甚至比我上山给我母亲上坟的时间还早,我是八点半上山的,那时候鹿书记已经下山了,那次祭拜,鹿书记就只带了他的秘书徐处长上山,其余人都在山下警戒和等候。”
“什么,鹿书记是在你母亲的冥寿那天上山祭拜的。”
夏必成很意外地瞪大了眼珠子,惊诧不已地问道。
叶鸣点了点头,说:“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12月2曰,正好是我母亲的生曰,因此,我那天请了假去湾头镇祭拜我的母亲,沒想到上山时被几个警察拦住了,不允许我上去,为了赶时间,我差点与那几个警察打了起來,后來鹿书记正好下山了,喝止住了那些警察,我上山后,发现我母亲的坟头有很多祭品,还上了香,估计就是鹿书记摆上的,当时我还很奇怪:鹿书记祭拜一位人民教师,这可以理解,但是,像这样专门去买了祭品和香烛摆在坟头祭拜的,却不大合常理,这个疑问我至今有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