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灏闻言,眼睛微微的一眯,望了柳越越一眼:“你要去见宇文渠?”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不过柳越越却是闻到了一股酸味儿,她微微一笑,说道:“要不你去把人弄来?这宇文渠明显是要借着柔儿一行人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管我费什么口舌,大抵都不会为了我去对付柔儿的,我这还正为了这事儿发愁呢,该怎么骗他呢!”
“圣女你大可不必着急,其实,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正要告诉你们!”秦岩笑了笑说道,“那座院子除了有精妙的机关之外,还挖了一条地道一直到达了南疆王宫之中!”
“那我还是得去见见宇文渠!”柳越越起身用手指弹了弹楚寒灏的额头,“把醋坛子捂好了别撒了,我把那小家伙也带上,帮你骂骂那家伙,要不然你幸苦了那么久叫那小家伙骂人可不白费功夫了么?再者,我去把人拖住,而你们接下来的行动速度快一些就好!”
话落,柳越越唤了秀儿一声,两人起身去寻宇文渠那厮,顺便带上了那只多嘴多舌的鹦鹉。宇文渠倒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大摇大摆的住在了氏铎最豪华的客栈里面,以他的身份,也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以现在的局势而言,南疆自然是不敢对付他的,即便是知道他来南疆的目的心怀不轨,而大周与大夏现在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北方的战场上面,对于南唐自然是没有必要招惹。
宇文渠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楼下全是他的侍卫,他们似知道柳越越会走这一趟一般,早早的就候着,然后将她恭恭敬敬的带到了宇文渠的房间内。
“你倒是惯会享受!”柳越越踏入房间,将周围的景色打量了一番,这房间是典型的中原建筑风格,装潢的也十分的雅致,少了富丽堂皇的庸俗,“这地儿不错,赶明儿我跟我官人也搬进来住两日!”
“你来住我自然是欢迎的,若是你将楚寒灏也拖来,岂不是要活活的将我气死不成?”宇文渠笑着为柳越越斟了一杯热水,“我以为你一来氏铎就会来找我的!”
“我找你作甚?”柳越越毫不扭捏的坐下,端起茶水喝了起来,上好的碧螺春,不过她虽然品得出茶的味道,但是这也好年了,还是没有形成饮茶的习惯,对于她来说,茶再好,也比不上果汁儿。
“自然是让我滚回去!”
“你来这里有你的目的,从你的位置出发来说,你此行的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何必要你回去呢?”柳越越笑道,“至于咱在这里成为了对手,最后谁会获胜,那是各凭本事的事情!”
“是吗?”宇文渠嘴角微微的挑起,“那你来这里是为了?”
“老朋友见面,找你聊聊天儿啊!”柳越越笑眯眯的说道,“顺便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宇文渠笑的越发的感兴趣。
柳越越勾了勾手指,秀儿将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提了过来,她将红布掀开,见到光的那只鹦鹉,开始扑腾起来。柳越越又喂了它两颗瓜子,那只鹦鹉撒欢似的叫了起来。
“宇文渠,混蛋!宇文渠,混蛋!”
宇文渠的面色逐渐阴沉下去,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说道:“我瞧着你不像是来叙旧的,倒像是来报仇的!楚寒灏未免也太过小气了,如此斤斤计较,缺乏男子汉气概!”
“彼此彼此!”柳越越依旧笑眯眯的说道,“这事儿可是你撩拨他在先,现在却不允许他报仇,要说没气概,也是你最没气概了!”
“我将这小畜生送你,本是为了逗你开心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为了楚寒灏这么待我,实在是叫人心寒啊!”
“那就不提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你父皇最近的身体好吗?”
柳越越又东拉西扯的跟宇文渠闲聊了一会儿,宇文渠不知不觉将杯子里面里面的茶水喝完了,嘴角依旧还是那么冷笑:“若不是为了拖住我,你也不会跟我说那么久的话吧?越越啊越越,我说我喜欢你,你说你不相信,可是如今你又何尝不是仗着我喜欢你,而认定了不管你如何胡闹我都不会伤害你么?你敢就带着一人来我这里,不就是仗着我的喜欢么?这一点想来不是你自己心里面清楚,楚寒灏的心里也同样的清楚,你们夫妻啊,还真是无耻透了!”
柳越越自然是被宇文渠说的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你都知道我目的,还陪着我在这里耗时间,整的我确实挺那啥的,你说我无耻也行,反正你我既然路是向左的,要对付你自然需要一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