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连连摆手，“不用了，皇姑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这事儿你先别管，好吗？”。

“好好好，我不管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说完，她拉过戚妙吟的手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后，她才缓缓开口问道：“丫头，你还在挂念楼状元吗？”。

戚妙吟听她提及楼言初，眼底瞬间浮上一抹忧伤，瞬间又被一片黯然遮盖。

“楼状元为了救轩儿，不惜牺牲性命，这份恩情，哀家一直铭记在心，但是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说着她拍了拍戚妙吟的手背。

戚妙吟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摸不透的笑容，“妙吟谢过太后体恤，但是妙吟发过誓，此生除了他，绝不会嫁与第二人，就算他不在了，妙吟也会守住这个誓言。”

卫太后重重的叹息两声，最终什么也未再说，卫临听她如此说，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心里却想着，如果“她”也能如此这般待我，就算死了也甘愿。

三人到达采薇宫时，已有太监进院告知，阮妈妈径自出殿迎接。而柳语夕等人则留在房中等待开演。

阮妈妈陪着笑，伺候着三人坐定后，简略介绍了凤喜班今日要演出的节目。

今日首先上场的是翩翩，翩翩最擅长的是唱曲儿，歌喉婉转深情，意境绵绵，往往让人沉浸于中，无法自拔。凤喜班里的女子们都各有各的特长，不偏于一项，通常都是有几项过人的才艺，像红衣，紫云等人，除了精于舞蹈，还会吹拉弹唱，甚至于杂耍技艺，都有所涉猎。凤喜班总能吸引住众人的视线，皆因表演名目繁多，变化无方，让人总能在此找到新奇感。

今日红衣便是准备表演杂耍，而紫云则表演舞剑。柳语夕自上次受伤后，脚踝未愈，因此不能过多动作，今日，她的节目便是魔术，也就是青鸾的所说的戏法。

突然想起青鸾，柳语夕脸上笑容渐渐浮现，至少这里还有青鸾在，她回来了，不知还能见到他否？

翩翩的曲子赢得了卫太后的赞赏，赏了一锭金元宝。翩翩走下台来，红衣和紫云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柳语夕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裙，侧头看向她，微微一笑，“恭喜了。”

翩翩还未及说话，就听幕前响起一个太监尖细而嘹亮的声音：“陛下驾到……”

接着几声零碎的声音请过安，便又安静了下来。

红衣颇激动地转过头看向紫云，“紫云，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妥？”

紫云认真地替她检查一遍后，方笑道：“没有，已经很漂亮了。”

红衣轻声呵笑，与紫云低语，“你说我们这样的，能入陛下的眼吗？”。

紫云先是一惊，然后才回神，“你是说……”刚说了两个字，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红衣扬起下颚，目光闪亮地说道：“没错，我要成为人上人，我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

“你准备怎么做？”紫云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地问道。

红衣微微一笑，眼中精芒微闪，“等会儿你便知道了。”

听到前台报幕，红衣的眼神在柳语夕身上微微掠过，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红衣走到台中央，一眼就瞧见院子里那亮眼的明黄色。

第四十五章胜负又何如（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