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前的林时，微微抬着头，远处的灯在浓雾里面，忽明忽暗。

此刻的心就像是那盏年久失修的灯一样勉。

记得江祁毫不犹豫地拒绝，记得他电话的时候皱着眉头冷淡地说了句，“你们去哪里是你们的自由，我妈，你照顾好。”

他像是其不，他妈妈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江祁背对着，个人落入太阳的余晖里。林时看着看着，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落寞。

他到底是个么样的人呢?

林时关了窗户，爬床上睡觉。凌晨三点，一场梦惊醒，摸索着开床头的灯，个人陷入梦境的慌乱里。

看见江祁缩在音像店门口，依旧是那天一样的暴雨，他瑟缩颤抖，狼狈不堪。虚浮无力的扒着墙面，一尝试起身都会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脸上带伤，殷红的血渍顺着雨水淌在脸颊上，触目惊心。林时拼命地喊，拼命地朝他跑，可是怎么都叫不应，跑不到。

后在一声声“江祁”的嘶喊里，惊醒了。

林时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在一阵后怕里拨了江祁的电话。

未的呼叫声，一声一声，揪起了所有的胆怯。

江祁听到电话声，看了眼桌子上的闹钟，三点二十四分，又看看来电的人，瘫坐在座椅上的后背开始有了凉意。

他着一薄衬衣，从昨天来坐到现在。

身体早已冻得没有了觉，仅有的是握拳的手松开时候的麻木和酸痛。

他了电话，还未到耳边，那边的人就开始说话。

“江祁?”林时的声音颤抖急切，可能是惊醒没有睡好的缘故，音色虚软干涩。

江祁轻轻“嗯”了一下，坐了一晚上，声音也有些干哑，他轻咳一声，问“还不到四点，怎么给我电话了?”

林时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轻舒了口气，陷入褥里僵的身体松软下来。

“我了个梦，吓醒了。”缩在窝里，轻声细语。

“噩梦?”

“嗯。”

江祁揉着眉心，一头仰在椅子上，“梦到我了?”

“你怎么醒了？我吵醒了吗？”没有否认，心下却疑问着他怎么醒着。

“不是你吵醒的，是失眠。还有，梦见我么了，竟然还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