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在屋中抚着胸口,她的胸口好闷,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盘腿凝神,想用先前下在马天行身上的连心绝看他在干什么?可是,那心如同断线的风筝,消失在远方。
“该死!”张玄骂道,“居然破了我的连心绝!”随即,她又笑了,不破就不是马天行了,毕竟连心绝没什么多大的好处,先前下的时候,马天行就极力反对,更何况现在马天行恢复了力量。
她缓缓倒在床上,将抱枕紧紧抱在胸口,七天,她将有七天看不到马天行,虽然可以由席梦茹捎信,也可以飞鹤传书,可这七天,还是觉得很漫长,就像是七年,尤其现在席府上下,还操办着婚礼,在这样喜庆的气氛渲染下,让她觉得时间更是漫长。
就像现在,她不能冲着他的冰冰撒娇,不能对着冰冰耍性子,更不能捉弄冰冰,虽然她的冰冰有时很不老实,总是乘机卡油,但她真的很开心,她忽然发觉,自己居然开始怀念他的吻,和他的怀抱。
脸热地像发烧,张玄含笑躲入被窝,此刻,她成了真正的待嫁新娘,一个娇羞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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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张玄呆在席家,防止她上山找马天行,席梦茹将今后几天的日程都安排地满满的,光是量尺寸就是单独一天,将日程表安排妥当后,她自然出了门,现在她出门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要安排婚礼嘛。
她按照老道说的,在正午,守候在杭城最大的酒馆边,因为她想,如果那判官上来,自然是到最大的酒楼。
正午的日头又毒又辣,晒在人身上,如同进了火炉,而老天爷,也并没让这个女人多等,没多久,只见远处,悠悠晃来一黄衣黑袍的道士。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撵着胡须,很是得意。
他与席梦茹擦身而过,就像陌生人一般,没看见席梦茹,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喊道:“小儿,上酒!”
席梦茹立刻明白,她要等的人来了。她疾步走到道士面前,轻声道:“可是判官大爷?”
那黄衣道士立刻一脸惊讶,随即站身就是离去。
席梦茹紧紧跟在那道士的身后:“民女席梦茹,受到神仙的指引,找到判官大爷,有求于您。”
道士摇头摆手:“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没有!”席梦茹压低声音说着,“如果您觉得说话不方便,可否让小女子请判官大爷吃酒?”
那黄衣道士扬了扬眉,点了点头,与席梦茹进了一家较为偏僻的酒楼。
当上满一桌山珍海味之后,席梦茹就跪倒在那黄衣道士面前:“求您一定要帮帮小女子啊……”
那黄衣道士紧皱双眉,扶起了席梦茹,大声叹气:“哎……你想求的事,我自然知道。”
“您知道?”
“当然,我也是神仙嘛,可是……这……很难办啊,下面的关节,可都要打点啊……”
“这没问题,判官大爷请您务必收下,帮小女子打点。”说着,席梦茹就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随便看一眼,都是纹银百两。
黄衣道士小眼一眯,装作不在乎那些银子,啧啧哀叹:“哎,这……哎……那么……我就姑且试试吧。”
“多谢判官大爷!”席梦茹感激地为这黄衣道士斟上酒。
只听黄衣道士说道:“明日我便会带着席风的魂回来,到时我想让你帮个忙。”
“帮忙?行,您说。”
“这马天行是个法师,收魂有一定的难度,所以,我希望你把他迷昏,到时我就可以取他的魂。”
“怎么判官爷打不过马天行吗?”席梦茹满脸的疑惑,马天行不过是个法师,而判官怎么说也是个小仙。
黄衣道士一抿嘴,怒道:“我怎会打不过?只是怕弄坏了那副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