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路打探。连云毕竟是国师,人脉相当广,不时地有人告诉他相关的消息。不过大多是同名同姓的男人,一次次的期望,又一次次的失望。但却并没有削弱张玄找寻马天行的决心,相反,越来越炙热,因为,她相信,自己离马天行越来越近。
当然,她也很生气,气马天行为何不来找她?或许他掉地比较远,例如海南岛;或是他摔伤了,起不来;或是他摔地失忆了,又把自己忘记。总之,她给马天行找了无数个不来寻找自己的理由。
心中的愤怒渐渐被忧虑所取代,对于那些消息也越来越害怕,害怕得到马天行死讯。所以,张玄不断安慰自己:Nonewsisgoodnews!
转眼,已来到昌化。大家在这里打探和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启程。
就在当天下午,一个青衣男子找到了坐在茶楼的连云,当时张玄正在对面给张世怀买糖葫芦,张世怀终究是个孩子,永远也长不大。那名青衣男子在连云耳边耳语几句后,连云的脸瞬即沉了下来,就连神色也变得不正常。
等张玄他们回来,他已摆上笑颜。说这里有个故人,他想前去探望,很快回来,就这样,他匆匆出了茶楼。
而他却不知,此时的张玄已有独自上路的想法。张玄不是笨蛋,她焉能看不出连云对她的心意?如果自己明知道连云的心意,还利用连云帮她寻找马天行,那实在太不是人了。
之前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连云时刻在她左右,而今,她终于可以不高而别。
见连云骑上一匹白马,消失在人群中,张玄立刻招过世怀,上了马车。
“这样好吗?师父?”张世怀赶着马车,这辆马车还是连云的。对车厢里的张玄说道。
“没事,一辆马车而已。而且,为师也不想再麻烦连公子了。”随即,车厢里就是一片沉寂。
说实话,张世怀并不能理解师父的做法,在他看来,他们偷了连云的马车,还将他一人扔在了昌化,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当然,车厢里坐的那个本来就不是君子。
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张世怀,他怎能理解对他人感情的亏欠所带来的精神压力?
马车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有意等着“追兵”,张世怀打着哈切,看着前方的羊肠小道。忽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睛,眼珠顿时一转,暗想:连师傅怎么在这儿?
见连云的身影远去,他立刻朝车厢内喊道:“呃……师父,我要拉屎,您等会儿啊!”说着跳下了车,只隐约听见车厢里的人叹了口气:“哎,懒人屎尿多……”
张世怀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找寻着,很快,他发现了连云的白马,而就在不远处,他看见了连云。他兴奋地跑上前:“连师傅,您怎么在这儿?”
站着的人,身子一怔,看清了来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紧张地扶住张世怀的双肩:“你师父来了吗?”
“这个……没有……”张世怀心中有愧,略微迟疑地说着,随即,他瞟见了连云身边的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坟,他随口道:“原来连师傅祭坟啊……”随即眼睛好奇地瞄着坟前的墓碑,一个字一个字说道:“马,天,行,之墓!”到了最后,他几乎惊叫起来。
连云立刻捂住他的嘴,手掌下的嘴大张着,显示着张世怀的惊愕。连云见张世怀由惊愕转为发愣,立刻将手拿开,嘱咐道:“听着,这不一定就是你天行师傅的墓,所以……你别乱讲话……我怕……”
“我明白!我明白!”张世怀拼命点着头,就像小鸡啄米,随即,他再次看了看墓碑,墓碑的右下角有一排小字,显示了立墓的时间:“天启六年五月十二,是那次爆炸后的第六天,天哪!”张世怀再次瞪大了双眼,紧紧拉着连云的衣袖,大喊着,“是的,一定是的,时间吻合,怎么办?连师傅,该怎么办?”
连云被张世怀说得方寸大乱,本来在得到探子的消息后,自己就不知是否该告诉小玄,因为有可能又是同名同姓。而现在,张世怀的话,更增加了马天行已死的可能,怎么办,究竟该不该告诉小玄?
两人愁成一团,而不知张玄已向这里慢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