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色的是水派长老洛明辉,十足的瘦老头,面无三两肉,颧骨高耸。身边是他的女儿洛心湖。
绛红色的是火派长老炎虎,与洛明辉完全相反,是个大胖子,横里比竖里长,远远望去,就是一块横着的门板。同样,身边是他的儿子炎魑。
而玄黑的是土派掌门杜方平,一个身材高大的东北中年人。身边是他的儿子杜舍。
余下的木派女长木秋琳琳及爱徒齐莜叶,和金派长老钟铁力及其孙女钟梵叶
五派中只有木派是纯女弟子门派。
外人一看,红红绿绿的,还以为是武林大会。当然,长老身边的子女或是徒弟,可没穿功夫衫,只见休闲、线衫各领风骚。
马天行淡然一笑,形式化地走了一遍场,便来到大厅外。
望着此刻已是独处的宫本樱和连琛,一种淡淡的甜美在他脸上洋溢,暗自感叹“情”的微妙。没想到这几天,有许多微妙的事情正在发生。
而好友司徒昊,也与郭孝柔的关系,突飞猛进,三天两头不见人影。重色轻友地将他晾在一边,弄得自己形单影只。
本想打听张玄这个人,可又觉得太过突兀,他马天行本就不是好事的人,心想张玄既然是连家的人,总会碰到。
哎,轻叹一声,本来有个张玄可能没这么无聊,这女人很有趣,逗她一番,就会有新的东西发现,仿佛她有很多秘密,每次说溜嘴的懊悔表情,就让他心情舒畅。
可是,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从没见她出现。难道她病了,那天她就病地不清。一丝忧虑滑过心底。突然,一根针扎进心房,好痛!马天行紧紧捂住心口,那针扎般的痛在心头慢慢荡漾,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确切的说是狗影,居然是阿修。只见阿修,嘴里衔着一个竹篮,踱进篷房。
马天行一阵好奇,怎么连家连狗都出动了?不过,这阿修的确不是一般的聪明,他身上体现出来的,不仅仅是灵性,而是人性。
阿修在,那张玄定然也在,下意识地跟随阿修进入篷房,望向他嘴中的竹篮,顿时哑然失笑。只见竹篮里,放着一张纸条,是一份清单,一份食物的清单。清单上的字,好熟悉,似乎也有人列过一张清单。想到此处,心头的疼痛又再次袭来。
马天行一愣,难道自己患了心脏病?怎么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地疼痛。是无缘无故吗?不是,绝对不是!每次疼痛都有个共同的原因,是什么?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挂在嘴边,却如何又想不起来。
正想着,迎面忽然走来一人,白色的衬衫挡住了马天行的视线,手中的酒杯在马天行的眼前一晃,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马少何时对宠物感兴趣?”
马天行眼睑一抬,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往日的冰冷,平定气息,心中的疼痛不知在何时已消失不见,薄唇轻启,不亚于那优美的声音随即响起:“原来是雷喏,你来这里,恐怕又是例行监督吧。”
马天行对眼前这个雷喏,映象并不好。与他只陷于生意上的来往,对他的反感,是来自于他的身份:政府人员。这些人,整天挖空心思想将灵能者受用于政府。
当然,个人看法不同,例如五行家族,就认为给国家政府做事就是件相当荣耀的事,因此,他们在别人面前,也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
雷喏双眼一眯,却依旧掩饰不住他眼中此刻射出的锋芒,嘴角挂着微笑:“没错,此次的任务是录制接掌仪式全过程,留作文献资料,不过后面的比试,我是不会录的,请放心。”
“我看是怕灵能者生事吧。”灵能派别众多,且妄自尊大,但若团结起来,造个反还是易如反掌。
雷喏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自然:“天行你果然依旧风格不变啊,若能温柔点,或许你将更受欢迎!”
“哼!不用!”马天行冷声一笑,“我爱清净。”转眼望向雷喏的美女助手,扬起一丝邪笑,“看来你的助手与你形影不离啊。”
北祧明淡然一笑:“保护雷喏先生是我的职责。”
“那你可要小心啊……”马天行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雷喏酒杯一晃,将马天行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怎么,马少对佻明特别关心啊,呵呵呵呵……”
马天行不以为然一笑,一个侍应托着酒盘经过,马天行优雅地一抬手,一杯红酒旋即出现在他的手中。
两人不冷不热地对话,却未想到已成为篷房的一个亮点。但见粉红的篷房中,亮丽的餐桌旁,花团簇拥之间,两个气质鲜明的英俊男子,斜靠在桌边,举着酒杯,互相对饮。在女人眼中,无疑是一副优美迷人的画面。
而在那些女人正痴迷地看着那两个男人时,一只狗,衔着竹篮,慢悠悠地挤出了篷房,往豪宅后的神社走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