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室挨着墙基,门形同顶窗,是斜上揭开的。
沿着灰尘未去的陡立木梯向上,尚未推开门,缝隙中渗漏出来的寒冷已经让人一个激灵。
推开门,有散雪飞坠,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开始降雪,不紧不慢,有小风陪伴,有寂寂暗夜衬托,冷酷的有些森然。
望了眼黑铁广场的方向,尼奥暗暗的叹口气,这里离黑铁广场并不算太远,他隐隐嗅到了血腥味,不是一个人的,很多很多人,邪恶血祭,还是在午夜进行了,那种尸山血海的场面,就算是尼奥这样见多了鲜血的人,都不愿意过多的去想象。
魔鬼眼中的人类,便如人类眼中的猪羊,屠宰场的效果,再融合进魔鬼的邪恶趣味,那场景差不多就是邪恶血祭的现场情况了,它几乎可以成为任何目睹中心中永恒的噩梦烙印,心智薄弱的见之崩溃发疯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平静了下心绪,尼奥知道,想的太多只会自陷困扰、甚至悲观丧志。伸手拉了一把艾利克,尼奥压着嗓子问:“维妮和马特有没有说要到哪里取食物?”
“麦瑟家。”艾利克带着几分解恨的笑意道:“仗着有个城镇署的亲戚横行霸道,邻里们没少受他欺负。还是整个西城区出名的吝啬鬼。”说着辨了辨方向,在前边带路。
走了也就两三分钟,跟在艾利克身后的尼奥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前边有状况,听到口哨,再过来。”
艾利克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声音中透着惊恐和焦虑道:“是不是维妮他们……”回头,哪还能找到尼奥的影踪。
嘭!马特扑重重的扑倒在地上,积雪飞溅,手中的短剑都失手飞出,忍着胸腹间传来的剧痛,马特努力的前爬想要拿回短剑,结果被从侧面一脚兜在腰腹上,整个人都踢的侧翻而起,仰身摔倒,这次,却是再也无力挣扎了。
一只大脚重如同数百斤的顽石般踩在马特的胸上,马特的脸上很快憋的充血。
“我喜欢鲜血狂喷的样子,沙……哈哈,臭小子,看着我,看着我怎么用剑扎穿你的脖子,切断你的动脉。”粗健的汉子用剑尖的面儿拍打着马特的面颊,让他拧正脸。
马特艰难的扭正头,却意外的看到了从汉子背后无声接近的尼奥。
汉子眼中闪动着厉芒,嘿嘿道:“臭小子,看你……还不死!”说到最后的时候,猛的挥剑扭身横扫。原来马特的表情让这汉子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这才又了诓诈之言下的突然扭身横扫。
然而,这突兀的一击却斩了个空,汉子心道不好,另一手臂以肘击的形式反向后击,他现在只能是赌偷袭者躲到了他看不到的侧面,那么这反向肘击应该能多少管些用。哪知,同样击了个空!
汉子并没有天真的认为敌人不存在,相反,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完了。死亡就在这刻降临,自汉子头顶,利剑竟如巨锤下的钢钉,向下激射,从汉子的头顶灌入,没入了一半还要多些。
噌!尼奥一个空中螺旋拧身,稳稳的落在地上,只溅起了一小捧雪花。
汉子目光呆呆的看着扭过身与他对视的那张年轻的脸,想说什么,嘴里涌出的却都是血,嗵!栽倒于雪地,睁目而亡。
尼奥身子一拧,再度扑入了黑暗中。
房间里,维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的破烂不堪,白花花的胸和腿暴露在充满着松木香味空气中,她的挣扎已经微不足道,而谢顶的麦瑟正扯动着一脸横肉欢快的笑着,那几绺为了遮盖谢顶而留下的长发,此刻已经被汗水贴在了前额,映衬着壁炉中的火光,配上一对透射着淫邪光芒的浑浊眼珠,诠释着‘丑陋’的含义。
急不可耐的褪下内裤,大力的分开维妮的腿,正要完成销魂一刻的麦瑟后领被突兀而猛力的抽起,以至于前领狠狠的卡在脖颈上,险一险没把他脖子扥断。
双眼发黑,想要咳嗽,可人已经被甩麻包般拖甩了出去,嘭!壁炉的棱角正摁在麦斯的脊背上,让麦瑟疼的心都在抽搐,然而下一刻,他才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在壁炉炉火烧的通红的捅条伸到了他的胯下。
“嗷……”麦瑟狂嚎,却只能叫出半声,一把利剑已经在他张嘴的时候递了进来,然后一绞……
尼奥吹了口哨,不一会来了由艾利克搀扶着的马特,双颊都已经被抽肿的维妮身上披裹着床幔,尼奥将前端还沾着血的剑递给维妮,什么都没说,拉了把椅子,骑坐着双手架在椅背上,下巴枕着胳膊,看着已经惨兮兮的麦瑟。
十多秒过去了,维妮三个还在酝酿感情。
尼奥低沉着声音道:“双手沾满血腥的路从来都不好走,如果要选,一些美好的东西,以后便只能遥望、仰望。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