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是不清楚她们二人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但从一个局外人的看法。不免会想到“始乱终弃”这个让人痛恨的词语。
我始终认4定,郑廷洲是个先天功法的修习者,卞月茹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
但一个人究竟坏到什么地步,才会让一点怜悯之心也无法生出来呢?道貌岸然的郑廷洲显然连个小人算不上。
自己真是瞎了眼睛!想到这里,不由对自已下了这样一个评语。忽然之间,我心生警觉,门外有人。而且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那么不可能会是三女中的一个。
我一下冲到门旁,猛地拉开了。
门外站的人让我一愣。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是她?
我的漫天怒气突然消失无踪,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雪、雪茜,你怎么会这这里?”
易雪茜显然也想到这会以这样的方式突然会面,一时也愣住。空气紧张的快要点着了。
我的双眼看呆了:她依稀是在姬爷爷家第一次见到的模样!黑色的短大衣紧贴在身上,却比最后一次见面时多了少许丰。
头戴一顶白色的小绒帽,稍稍偏向一侧,显得颇为俏皮。入鬓的眉毛弯弯绕绕,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敢直视,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颊上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鹅形的脸庞早不见了丝豪受过伤的痕迹,却添了以前所无的少许淡淡惆怅,仍然那般国色天香,更透着无比的惹人爱怜。
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的头渐渐低下,片刻之后却又坚毅的抬起,娇羞代之以渐渐的恼怒。
这才是她的“英雄本色”
我情知不妙,眼睛不敢再那样盯着:“雪茜,没、没回去过年吗?”
完全是一句废话,回家了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就是这句,止住了她腾腾升起的怒火,脸上红润不变,但意味却颇不同了。
心渐渐热了起来:雪茜,——终究是个不错的女孩,而且看来对我也不乏情意。
瘦弱的女子虽然高挑4,但在瑟瑟的寒风中,却不免有些收扰,让人怎忍心不去加倍疼爱。
我的手迟疑的伸出去,又不知道放到何处才妥当。
毫无征兆,象梦中发生过无数次的老套情节,修长的腿忽然做了同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直接向我踢了过来。
以我现在的实力,要轻松避开绝不是问题,就是适时还击也不会员问题。问题是,面对这个曾被我伤害的女子,忍心这样做吗?
易雪茜看似瘦弱,可也受过专门训练,力气着实不小,这下负气踢出,更不容小视。
略作迟疑,我最基本的防御都没做,肩部被她修长的小腿踢中。挺大的身体“蹬蹬”后退几步,倒进了房里。
这也不错,省了费劲走回,我只好幽自己一默:“雪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雪茜兴起,显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下一波的进攻跟着就发动了。她起脚毫不容情,我的背上又挨了一下重击,挺重的身子趴在上。
这时的易雪茜几近疯狂,根本就没意识到我完全是在被动挨打,又是几下踏在我后背。
由于没有丝毫防备,这几下重击几乎要晕过去,仍然没有运起[清心吟]防护的意识。
嘴里咸咸的味道,不知道什么地方破了,她这般不知轻重,但愿不会伤到内脏才好。
一脚直奔着脸上踩来,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祈祷:好妹妹,千万别搞得我没脸见人啊。
不是没有能力反抗,只是心里在想,我欠了这个女孩子的,无论她怎样对待,都是我罪有应得。
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任她随意欺侮,却没有丝毫怨言。
脸上甚至已经感到了力量的临近,我努力的闭紧眼睛。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半晌没有动静,我悄悄的睁开眼睛,那只穿了旅游鞋的脚还在距鼻子不远处,幸好停止不动了。
我刚想说:来吧,都是我不好。偷眼望去,雪茜仿佛痴了一般,毫无任何表情的看着任其宰割的男性。
似乎感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挣扎,我轻轻的扶住了那只纤细的脚,眼里突生一丝湿润:“雪茜,对不起。”
坚硬的地面突然滴落的水珠击打出了一个个的小点,但那不是我的泪水,那是由雪茜大人的双眼中滑落下来的。
她的眼圈红了,脚也慢慢收了回去。
以为暴打就要收场,我疲惫的躺在了地上,身上疼的要命。但这不是最重的,美人落泪,最痛的却是我的心。
接下来发生的远没有想象中那样幸运,易雪茜突然象着了魔一样,双脚轮番在我的肋部踢了起来。好在,力量比开始时小了许多。
我不挡,也不闪,听任她发泄“雪茜,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些,尽管来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性子火烈的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个不世出的奇迹了,岂是冷却就能消除得了的?
心里悔恨的要命,恼于自己自以为是的处理方式,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过去这么久,居然胆怯到连句道歉的话也没当面说过,还有何面目立于这个世上。
这种高举轻打要耗费更多的力气,也许踢得累了,易雪茜的动作缓了下来,虽然没有彻底停止,但完全变成了一钟形式。
雪茜泪如雨下,丢下一句话却彻底将我打败“臭东西,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是很厉害,很会欺负人吗?”
无语中。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其实我从未想过会言败,这次却没有办法了。
我那宝贵无比的声带,在这一瞬间,被曾经将其赋予了我的上苍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