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一下,”白承泽跟几个朝臣说道:“看来这一次安大公子再不愿意,也得求到元志的头上了。”
“是,”几个朝臣一起应声道。
安太师出了帝宫门,跟迎上来的大管家道:“你在这里等老五,让他出宫之后,回府里一趟,我有话要与他说。”
“奴才遵命,”大管家现在再怕见安元志,也得领命。
眼看着安太师要上轿了,安元文才道:“父亲,你让元志回去,是为了宁氏娘家的事吗?”
安太师看了安元文一眼,说:“怎么?这事你不跟老五开口,还要为父去跟元志说不成?”
安元文忙道:“儿子不敢劳烦父亲。”
“元志封了侯,”安太师道:“这么大的事,不让他跟安家的列祖列宗们禀报一声吗?”
安元文说:“父亲在开祠堂?”
“这事儿你祖母会看着办的,”安太师说着话,又命大管家道:“你派人回府把五少爷被封定远侯的事,先跟府里报一声喜。”
大管家说:“奴才知道了。”
“卫国侯晋为卫国公的事,也跟府里报一下,”安太师又道:“这都是喜事啊。”
大管家哈着腰连连点头。
安太师上了轿,跟轿前管事的道:“去户部。”
轿夫抬着轿,侍卫护卫着,下人伺候着,安太师一行人往户部衙门去了。
大管家看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安元文,没敢吱声,缩着头躲到了一边。
安元礼走上前说:“大哥,你不去工部吗?”
安元文跟安元礼嗯了一声。
安元礼说:“大哥也不要太在意周孝忠的话,他跟父亲是有仇的,说的话自然就难听。”
安元文小声说了一句:“他说的也是实话。”
“可是……”
“你去忙你的吧,”安元文说完这话,头也不回,自顾自地就走了。
安元礼只能是摇一下头了,如今跟安元志生气,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安元志这会儿坐在安锦绣的左下首处,喝了一杯袁义送上来的茶,跟安锦绣说:“那些人我都杀了,总不能放回去,让父亲再用他们作恶吧?我仔细看过了,那十个人我没在府里看过他们。”
安锦绣说:“你把人都杀了,太师跟你说什么了?”
安元志耸一下肩膀,“我们还没找着机会说这事呢,再说,太师还能把我杀了给那帮人偿命吗?”
安锦绣摇头道:“那些人你没必要杀的。”
“姐,”安元志说:“昨天还有一伙人没有查出来历,韦希圣把这帮人的来历查出来了吗?”
“没有,”安锦绣道。
“没有?”安元志的眉头就是一锁,“凭他韦希圣的本事,也审不出来?”
袁义这时道:“那些人都死了,尸体我去看过了,内脏都打烂了。”
安元志不相信道:“打成这样了,他们都没跟韦希圣吐一个字?”
袁义点点头,说:“韦大人是这么跟我说的。”
“可能他们不是替祈顺的主子卖命的,”安锦绣说道:“所以他们招与不招,都是死。不想给自己留下卖国的恶名,他们只能死在熬刑不过上了。”
安元志说:“沙邺,漠北,还有哪里?”
“不管是哪里的,”安锦绣道:“四殿下那时可是诸君啊。”
安元志嗤笑了一声,说:“说不定是太子呢?这江山说起来,他也有份坐啊。”
袁义说:“太子都死了,哪还有人给他卖命?”
“太子做不了这事,”安锦绣看着安元志道:“圣上也在盯着他呢。”
“白承允不动这些人,也是因为圣上?”安元志问道。
“不做愧心事,他为何要怕这些盯他梢的人?”安锦绣想想还是摇头,道:“储君看着是得圣上青眼之人,其实日子并不好过。”
安元志扔了块糕点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跟安锦绣道:“皇家就是没意思。”
“宁氏的事,你知道了吗?”看着安元志没正形的样子,安锦绣也没说什么,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说:“哪个宁氏?”
“大公子的夫人啊,”安锦绣说:“你连宁氏是谁都想不起来?”
安元志看着就是一愣,说:“你怎么会想起那女人来?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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